“我太害怕了,我不要再去那个地方了。”慕容婉儿现在特别害怕这件牢房,她觉得这件牢房会杀人。
所以再说话的时候她一直在往后退,觉得只要离牢房远了,她就安全了。
但是桑穆晚看过,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慕容婉儿害怕的应该不是牢房里面的漆黑,而是她从前看到的一些画面,只是她记不清楚现实和幻觉了,所以才会弄混。
“桑穆晚,你怎么在这里,你走开,要不是你本小姐怎么可能会待在这样的地方。”慕容婉儿突然清醒过来,然后伸手推开桑穆晚跑回了那间漆黑的牢房。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慕容姑娘这几日每晚都要上演一出求救戏码,我们都习惯了。”狱卒生怕桑穆晚说他们失职,解释道。
“你是说,桑穆晚每晚都会如此?”桑穆晚皱眉,“具体是从哪一日开始的。”
狱卒想了一会后,开口,“从她这次被带回来之后,几乎每晚都要如此,刚开始她的牢房没有加这些木板的时候她也会疯了一般的喊救命。”
“但是我们都查过,牢房里什么都没有。”
从站在这里到现在一直没说话的裴寂白,这时,走到桑穆晚身边小声说道,“给慕容婉儿把个脉。”
桑穆晚先是愣了一下,等她想到裴寂白的意思后,眼前一亮。
只是慕容婉儿从里面反锁了房门,她不开,他们也进不去。
“我来。”狱卒主动上前叫人,一开始慕容婉儿也不开,后来狱卒说给他带来了红豆糕,慕容婉儿立刻就把门打开了。
“本小姐的红豆糕呢。”
慕容婉儿只露出来了一只手,桑穆晚见状,快速出手把他拽了出来,然后趁着慕容婉儿大喊大叫之时用针扎晕了她。
“先把她放到地上。”
狱卒帮忙把慕容婉儿放倒地上后,桑穆晚没有离开为她把脉,裴寂白让青云把狱卒都支开后,桑穆晚这才蹲下身子给她把脉。
“奇怪,她的脉象怎么这般奇怪,还有……慕容婉儿怀孕了。”
什么?
裴寂白皱起眉头但是没说话,这时桑穆晚又说,“从脉象上来看,有两个月了。”
两个月前,慕容婉儿还没有被假死,那个时候她还在和她抢裴寂白,可那个时候她居然已经有了身孕,这实在是……
“她的脉象很奇怪,我需要思虑一段时间才能和你仔细说。”
离开刑部大牢,两个人的脸色没有轻松反而更凝重了。
“每一次我们发现一点线索都觉得可能要破案了,可每一次发现了线索里都会带出新的线索,这个案子一环套一环,很多事情看似和这件事情没关系,但最后查着查着又接上了。”
裴寂白赞同的点点头,“这个案子确实比我们想象的复杂,今晚你也累了,我们早些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早上宴清欢被一个奇怪的梦给惊醒了。
“做了什么梦。”裴寂白刚下朝回来,见她吓得满头大汗,拿了帕子过来给她擦汗。
“我梦到了纳兰灵儿。”
桑穆晚觉得特别奇怪,她为何无缘无故地梦到了她。
“我都没有见过她,顶多见过她的尸骨,可我在梦里像是真的看到了她一样,太神奇了。”
穿戴整齐后,两人一块出去吃早饭。
“对了,我觉得慕容婉儿的脉象我之前在那里见过,等下你去衙门吗?我和你一块去。”
裴寂白给她夹了一个包子,“今天上午我不去衙门。”
“那你去那里?”平日里她不是都在衙门,怎么今天不过去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太后让本王陪她一块回一趟谢家。”
“哦,那我自己去吧。对了,慕容沧溟被老夫人关起来了,他的事情之后谁来处理。”
“此事本王还没有和大理寺的官员说呢,等忙完上午的事情,下午本王过去之后再说。”
吃完饭,裴寂白匆匆忙忙出门了,桑穆晚着急找线索,回屋换了一套衣服便带着黄泉也出门了。
桑穆晚不是第一次来大理寺,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份,就算第一次来也没人敢拦着她。
“把这两个月王爷接触过的案子的卷宗都拿过来。”
桑穆晚之所以有印象,肯定是她看到过这个案子的事情,所以才会有印象,从她跟着王爷一块办案到现在时间并不长,所以找起来不难。
不一会,大理寺的官员拿来了几个案子的卷宗。
桑穆晚拿过最上面的卷宗,打开后发现这个案子的卷宗特别短,只有几张纸,打开去看居然是纳兰灵儿的案子。
“好巧,我早上才梦到过她,现在又看到了她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