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殇看着桑穆雪焦急又无力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王妃,这个纳兰殇真的太卑鄙了,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冤枉人。”不远处的马车里,黄泉不悦的说道。
桑穆晚笑着端起茶杯,不急不缓地说道,“你急什么?好戏才刚刚开始。”
黄泉觉得桑穆雪应付不来,想出声提醒她,这时,人群里有人小声说道,“这个帕子明明是纳兰公子自己塞到桑小姐袖子里的,怎么转眼就冤枉桑姑娘。”
这个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桑穆雪闻言,仿佛看到了救星,于是焦急的跑上前,扯着他的衣角问道,“你真的看到了?”
“真的。”少年眼神赤诚地点点头,“本少爷不仅看到她往你袖子里放帕子,还看到他给他家小厮使眼色了。”
少年说完,一脸不屑的看向纳兰殇。
“都说纳兰府的少爷,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文人最在乎的就是名声,更何况纳兰殇接下来还要做一件大事,这件大事若想做成,名声至关重要。
如今,他已经骑虎难下,就算他现在后悔挑了桑穆雪,也只能硬着头皮将错就错了。
“这位公子,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帮着桑姑娘这般陷害在下?”纳兰殇把少年拉到桑穆雪阵营,让人觉得她们是一伙的。
少年闻言,眉头紧皱,“你真的是我父亲最得意的弟子?”
父亲?弟子?
纳兰殇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纳兰殇,几年不见你就不认得本少爷了?”少年说完,打开折扇,折扇上的一副山水图立刻映入他的眼帘。
旁人或许不知道这幅图的来历,可是纳兰殇曾经亲自看到过这幅图的绘制过程,更知道这幅图师父是拿来做什么的。
这个少年居然是老师唯一的孙子上官铭。
三年前,他出门游历了,他走的时候还是个连弱冠都没到的小孩子,五官还没张开,没想到三年后,他模样大变,成了端方君子。
“铭儿,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家了吗?师父若是知道你回来了,定然会开心不已的。”
上官铭忽略他的热情客套,冷笑道,“可我祖父若是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只怕是要寝食难安了。”
“几年没见,纳兰殇你还是这般的没有长进。”
从前上官铭就不喜欢纳兰殇,祖父总说他聪明,可上官铭却觉得这个人虚伪至极,明明表里不一,可每次瞧见祖父的时候都一脸乖巧顺从。
柳兄说的没错,所有的伪装,都有被拆穿的那一日。
“铭儿,你莫要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纳兰殇生怕上官铭回去告状,此时完全顾不上桑穆雪,快步上前,就要去和上官铭解释。
上官铭错开身子,与他保持距离,“你现在要解释的人是桑姑娘,一个大男人,当街欺负算计一个弱女子,你可真是好意思。”
上官铭说完,转身离开。
纳兰殇抬步准备跟上,桑穆雪立刻上前挡住了他。
“纳兰公子,我愿意为此事你也是受害者,所以在得知此事后,宁愿冒着毁名声的风险,也在第一时间过来当众澄清,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
“我竟然不知道,我一个名声狼藉的女子居然还能入纳兰公子的眼,纳兰公子想算计小女子什么?”
“桑家已经败落,我只是一个名声狼藉的女子,只怕不能让你如愿吧。”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这一次大家都是在议论纳兰殇,从小到大,纳兰殇哪里受过这种屈辱,但是他又着急上官铭回去之后胡说一通,让师父对他失望。
于是什么都没说,绕过桑穆雪挤出人群。
“王妃,上官铭是您找来的吗?”
黄泉没想到反转来的这么快,而且立刻局面就对她们有利了。如此以来,纳兰殇生怕再有什么变故,定会提前行动的。
“王妃,你可真厉害。”
“不是我厉害,而是恶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