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白上午进宫的时候,确实找人查到了,见她询问,立刻让人把东西带了上来,隔夜的饭菜已经开始发馊,味道不太好味。
屋子里的人都有意无意地把鼻子遮住了,桑穆晚却像是闻不到一般,蹲下身子,用勺子掏了一勺出来,放在鼻子处仔细辨别。
“陛下是不是对杏仁过敏?”
太后闻言,点点头,“王妃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饭菜里,应该不止有昨日的饭菜,还有前日的,根据气味分辨,前日的饭菜没有杏仁,但是昨日的饭菜里,几乎每一道菜都被人放了杏仁。”
如果陛下喜欢吃杏仁,那么一定会日日有,绝不会出现有一日有,一日没有的情况。
否则,就肯定是有问题的。
如今,这个猜测得到了证实。
“陛下对杏仁过敏的事情应该不少人都知道吧。”最起码在陛下身边伺候的人都是知道的,可这个杏仁味道并不难分辨,为何没有人发现?
桑穆晚想到这些时,裴寂白也想到了。
“来人,把玉清宫上下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部抓起来审问。”摄政王一声令下,玉清宫上下人人自危。
太后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他们都是陛下身边的人,怎么会……”
而且,陛下还那么小,若是他出事对谁最有利?
太后相信裴寂白,所以第一个排除他的嫌疑,那么还能窥视这个皇位的剩下谁?
“禹王,王爷,一定是他,他一直想要这个位置,但是碍于陛下,他没办法心想事成。”太后焦急的说道,“之前,禹王不是也对王爷下毒,害得王爷昏迷了思念吗?所以,陛下昏迷的事情肯定也是他做的。”
“你为何会觉得王爷昏迷那几年是禹王动的手脚?”桑穆晚好奇。
其实一开始,他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很快桑穆晚就否认了这个念头,主要是禹王太蠢,就凭他,想不到这样的办法。
但是太后刚才那些话,并非怀疑,而是肯定,仿佛知道什么似的。
“摄政王昏迷那几年,谁没有怀疑过禹王,而王爷醒来之后,最生气的也是他,如果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他为何要这么生气?”
太后十分肯定的说道,“眼下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而是赶紧将禹王抓起来,陛下的身子越来越虚弱了,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
太后想到这个可能性,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不行,他不能有事,如果他有事了,我该怎么办。”
“太后,你先别着急,血液检验结果还没出来,说不定陛下的情况并不严重,至于抓禹王一事,怕是不能操之过急,我们并没有证据……”
“哀家的话就是证据。”太后见裴寂白不肯动手,她就叫了御林军亲自去禹王府抓人。
桑穆晚张口想说什么,见裴寂白站在一旁一声不吭,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一刻钟后,血液检测结果出来了。
奇怪,怎么会一切正常呢。
即便小皇帝没有中毒,而是被人下了药,这个结果上也应该有一点显示才对,可是现在结果上面一切都是正常的。
“走吧,去外面看看。”裴寂白见桑穆晚什么都没有验出来后,拉着她去了外面。
太后见状,眼底闪过一抹不满。
“走,我们也出去看看。”
长风已经把玉清宫所有的下人都抓来了,此时,院子里站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慌乱,担忧。
见桑穆晚他们出来,一个个立刻看向他们。
“陛下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现在我们怀疑害陛下的人在你们当中,从现在开始,谁能说出一条有用的,有证据的怀疑或者线索,本王赏他百两纹银。”
人群里,大家互相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但是迟迟没有人开口说话。
裴寂白几人也不着急,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等待,不知道过去多久后,御林军带着禹王来到了玉清宫。
“六弟这是做什么,自己没本事查到害陛下之人,就想栽赃陷害?”
禹王以为是裴寂白想要抓他,于是一进门就开始冷嘲热讽。
裴寂白笑而不语,桑穆晚看了禹王一眼,随后继续盯着面前的下人。
“要抓你的人,是哀家。”太后听到动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见禹王怒气冲冲的看着她,心口的怒意蹭的涌了上来。
“禹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害陛下,来人,将禹王抓起来先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