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改变了任务。
只需想办法将乔安从医院里带出来,送到固定的地方。
他就能拿到之前商量好的余款。
许知将头上的黑色鸭舌帽朝下拉了拉,又戴上了黑色口罩。
不过在这之前,得想办法让乔安签下这份高价意外保险。
这样,她不管在那些人手中出了什么事,对他来说都是好事了。
许知眼底闪过一抹阴毒的笑意,将档案袋放进怀里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乔安,是你不识抬举,这可怪不了我。
至于时晚那个碍事的女人,以后有机会再找她算账!!
许知没有注意到,远处的车内几双眼睛正在紧紧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
阿琛调查她的行踪?
还请了医生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时晚皱了皱眉。
阿琛是不可能知道同命蛊这件事的。
那他突然让杨熠找医生检查自己的身体情况,只有另外一种可能。
——昨天晚上她探查脉象的时候,阿琛是有所察觉的。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
果然,睡着的狮子也是狮子,没有一刻是放松警惕的。
“夫人,”
杨熠见时晚久久没有回答,声音越发紧绷。
“李老在中医界也算是泰斗级的人物,不会看出什么吧?”
和夫人说的一样,傅总是极为骄傲的人。
要是知道自己的生命被司南那种卑劣的人牵连着,怕是会在盛怒之下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这是他现在最担心的。
“不会,”
时晚语气笃定。
“司南没死,阿琛体内的蛊虫就会一直处在沉睡状态,”
她美眸微眯,语气冷沉。
“单从身体情况来看,是绝对查不出什么问题的,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
杨熠微微放下去的心,在想到另一件事的时候再次提了起来。
“可是司南的事……傅总要是再问,我怕是没有勇气再隐瞒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无比低沉。
“夫人,要不我给自己头上来一下?昏死过去傅总他总不会把我叫醒继续问吧?”
比起被傅总盘问,他情愿受点皮肉上的痛苦。
尽管心情低落烦躁,但时晚还是有点忍俊不禁的勾了瞬嘴角。
“没有专业手法和力道,这种方法我不建议尝试,杨叔可就你一个儿子,”
她看着面前血肉模糊的余叔,美眸微微凝起。
“至于司南的事,既然阿琛起疑就不用瞒了。”
她早就想过这件事瞒不住阿琛,却没想到这么快。
阿琛真是比她预料的还要敏锐的多,难怪傅家能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不,不瞒了?”
杨熠一惊。
告诉傅总司南的事,不就等于告诉他同命蛊吗?
如果傅总下最后通牒,让他去处理掉的司南,他又该怎么办?
“嗯,不瞒了,不过要换种说法,”
时晚声音淡淡,美眸凝起一抹寒凉的弧度。
“你就告诉阿琛,是我不想让这个司南死的这么痛快,才会突然派人把他转走,还强行命令你什么都不说。”
“不行,”
杨熠眉头紧皱。
“这不相当于将事情完全推到您身上了,傅总要是发火,您……”
“隐去同命蛊的事,其他的,本来就是事实,”
时晚打断了杨熠的话。
“再说,只有这样说,阿琛才会相信。”
她声音淡淡,语气却不容置喙。
“剩下的事情,我会和他当面解释。”
杨熠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其他办法。
“……是。”
挂断电话,时晚走出了地下室冷声吩咐道。
“采集这人的血样,去查查他还有没有什么亲人在世。”
她压低了声音,眼底满是幽凉。
“如果有,用最快的速度带过来。”
人都有软肋。
司南对于他来说,或许很重要。
但绝对重要不过他自己的血脉至亲。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