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温谨成修长挺拔的身影微微后仰,靠坐在驾驶座。
宋微澜坐在副驾驶,漆黑清亮的眸子低敛着。
要是能一直就这样待着,就好了。的
昏暗的光线将二人笼罩在其中,气氛安静的令人窒息。
“不介意的话,我抽根烟?”
温谨成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根香烟,漆黑温润的眸子淡淡的看向宋微澜。
“不介意,”
宋微澜的声音低凉柔软,嘴角带着几不可察的自嘲意味。
现在的她,早就没有了介意的资格,不是吗?
啪。
温谨成把车窗降下一道缝隙,将香烟放到唇间,又拿出打火机点燃。
晃动着的蓝白色火焰,将那张俊朗的脸照的明明暗暗,不好界定他的神色。
他深吸了口烟,灰白色的烟雾从口鼻间缓缓吐出,又顺着车窗的缝隙逐渐散开。
“有什么话,说吧。”
温和的声音,不知道是尼古丁的作用还是其他,听上去多了几分暗哑。
宋微澜放在腿上的手紧攥成拳。
她想说当年的事情,自己是逼不得已的,想说自己并没有背叛过他,想说她还爱他。
压积在心底的话交织翻涌,几乎要溢出喉间。
但她也知道,说这些话的前提条件,必须是在道德范围之内。
“上次在庄园的女孩子,是你的女朋友吗?”
宋微澜怔怔的看着温谨成,期待着他口中能说出否定的答案。
“宋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一句,”
温谨成知道,宋微澜说的是当天恰好来庄园给自己复诊的时晚。
他徐徐吐出口中的烟雾视线淡然的看向宋微澜,微微勾起的唇角染上了几分薄凉的意味。
“我给你十五分钟时间,是让你说你想说的话,这不代表你可以问任何和自己无关的问题。”
男人得声音缓慢低沉,乍听上去和平时差不多,但仔细听就能察觉到话中那疏离的冷意。
她知道,谨成是在告诉自己。
他的事和自己无关,自己连问的资格都没有。
宋微澜紧紧攥着自己的裙子,指尖因为太多用力而逐渐泛白,低垂着的睫毛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知道了,我不会再问了。”
声音又低又轻,带着几分涩哑。
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带着入骨的寒意。
宋微澜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冷,身体小幅度的打了个寒颤。
温谨成取下了唇间刚燃烧一半不到的烟,将烟头摁灭在手边的烟灰缸里,随后关上了车窗。
“还有不到十分钟,”
他眯了眯眸子,声音不紧不慢。
“要是没有话说,我们也不必耽误彼此的时间了。”
宋微澜狠狠的咬了咬唇,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匹配的骨髓捐赠对象?”
周凝救过她的命,又陪着她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候,自己必须想尽办法救回小宝。
骨髓捐赠对象。
温谨成靠在椅背上看着前方,漆黑的墨眸中带着难以捉摸的意味。
他知道,宋微澜开这个口是为了那个孩子。
“我还以为,你要这十五分钟是为了解释当年的事情。”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