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徐行无力扶额:“那咱们的兄弟岂不是被她骗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他们从恋爱脑中解救出来啊?”
“我有。”顾清焰勾起嘴角,与顾清寒一模一样的面庞上透出他特有的不羁:“我们让黎知音知难而退,让她知道我们兄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温徐行有点心动,但觉得实操很难:“迟野他们三个人就是她的守护神,我们碰都碰不到她!而且要是让迟野知道我们欺负黎知音,非得把我们撕了不可。”
纪夜接了话茬:“可她是我们雇佣的佣兵,我们说什么,她就得听什么。”
温徐行:“?”
顾清寒和顾清焰弯了弯嘴角,看向纪夜。
纪夜在台球桌旁俯下身,球杆对准母球:“她不是说她是个合格的佣兵吗?让她保密跟我们四个待在一起,应该不是很难吧?”
纪夜语气淡漠:“我们先瞒着颜觉夏他们,请七天假,再给黎知音的公司打电话,以雇主的名义把她叫出来,我们在国外会一会她,看看她是个什么东西,敢把我们兄弟当狗溜。”
话落,球一杆进洞。
温徐行眯起眼睛,神色奸诈:“是个好主意,我这就让我妈打电话,让我母亲降低黎知音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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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知音最终还是没有做义体。
因为她临时接到了个雇主电话,是温徐行母亲打来的。
温夫人说,她的儿子要去国外参加聚会,希望她能陪同七天,当然,顾家的两位公子还有纪家的公子都在场,希望她能保护他们的安全。
因为私密原因,温夫人要求她保密。
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当然,电话是通过潋滟妈妈的秘书转达给她的。
迟野他们也不知道,不放心地追问她是谁。
她也没有说聘请她的人是谁,只说要为雇主保密。
他们打听不到下单的人,虽然不放心,但是有分寸,没有过于探究她到底要为谁工作,可能是怕她生气。
墨斯年也没有多问。
因为这个工作是沈潋滟之下派来的,墨斯年作为副手,可以不用知情。
有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摆脱这帮粘人的家伙,黎知音乐得轻松。
她收拾好行礼,乘坐温家派来的车,来到私人机场的白金休息室内。
她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踩着双纤尘不染的白鞋,裤脚随意堆叠在她的脚踝,精致面庞像张行走的大片,惹得路人频频朝她看来。
黎知音目不斜视,牢记集团的规矩。
花钱聘请她的人,不管与她之间是什么关系,认不认识,都要公事公办。
对客户要百分百尊敬,争取回头客。
黎知音径直走向休息室。
顾清焰在休息室内开心难掩:“等会她来了,我们一定要怎么刁难她怎么来!可千万不能忘了初心!”
温徐行坏坏地笑起来:“让她主动叫我们少爷怎么样?”
纪夜不赞同:“叫少爷这种称呼会不会有点太过火了?”
顾清寒兴奋拍手:“怎么会过?我们聘请她的钱叠加在一起好几百万呢!她既然是个佣兵,那她就应该有心理准备,我们怎么对她都是不过的!”
顾清寒单手撑着下颚,腿上放着一本书,没有参与谈话,眼里也有笑意。
休息室的门被人敲响。
顾清寒看向门口,压低声音:“别吵了,来了。”
他清清嗓子:“进来吧。”
黎知音按下门把手,低头走进休息室。
几个英俊的少年坐在沙发上,神色各异地朝她看去,眉眼闪烁着戏谑的光。
她将门关上。
顾清焰张了张嘴,想要刁难她。
黎知音鞠躬九十度。
顾清焰:“?”
她在熟人面前这样完全不打怵,口齿清晰地说:“我叫黎知音,是几位点名指派的佣兵,负责在七日内保护几位的安全。”
黎知音站直身体,对看愣的四个人歪头一笑,游刃有余地道:“很高兴为你们服务,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