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熙一怔:“你是故意把他俩支走的?”
黎知音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对啊,不然你怎么跟我说话?”
她刚才就发现迟野和颜觉夏在挤兑玄熙了。
玄熙夹在他俩中间,像一只猫被两头狼夹成了小饼。
所以思量再三,决定用最管用的一招。
她拿起手机:“我刚才看了一下我们家公司的价目表,你刚才那种情况最多五十万,我就按照五十万给你算吧,你给我这么多也不好,回头别人雇佣我给的钱少,你心里该不平衡了。”
黎知音打算把钱还给他一部分:“我这就把钱转回给你。”
玄熙捂住她手机:“为什么要帮我支走他们两个?”
黎知音疑惑看向他。
玄熙阴鸷的眉眼泛起期待:“难道你也想跟我说话吗?”
黎知音:“……”
不,她不想。
她友善地笑起来:“你想听实话,还是想听假话呢。”
玄熙也友善地笑起来:“想听你收了我三百万之后说的话。”
知音的表情瞬间坚定:“我无比希望能够跟你单独相处!”
玄熙一喜,盯着她故作真诚的眼睛。
“真稀奇。”
他捧起她的脸,专注与她对视:“我知道你说的话是假的,可我就是觉得有趣。”
黎知音歪了歪头,不理解他的心理。
玄熙也不介意,抬起自己擦伤的掌心:“这里破了。”
黎知音看向他被消毒过的掌心。
玄熙期待地眨了眨眼睛。
帮他吹吹~
黎知音没说二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棒棒糖,撕开糖纸,把糖怼在他唇上:“张嘴。”
玄熙:“……?”
他张开嘴。
棒棒糖强势塞入他口中。
荔枝的甜味跟黎知音粗暴的力道一起挤进来。
他条件反射地含住糖果,懵逼看着她。
黎知音就跟哄小孩子似的顺了顺他的头:“这些不疼了吧。”
玄熙一怔,有点失望,含着糖含糊不清地道:“我不想吃糖,我就是想要你给我吹吹。”
黎知音眉心拧紧,倒是不理解:“为什么要吹吹?”
玄熙幽怨:“小时候如果你受伤,长辈或者妈妈不都会给你吹吹伤口吗?吹一吹就不疼了呀。”
黎知音更不理解了:“可你又不是小孩子。”
玄熙被她怼得噎了噎,垂下头不说话了。
他知道。
可这样不是显得她对他好吗?
黎知音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若有所思:“受伤吹一吹就会不疼吗?这是真的吗?”
玄熙没精打采:“可能是心理作用吧,反正我小时候觉得管用,难道你小时候没有被吹过吗?”
黎知音:“没有啊。”
玄熙讶异看向她:“那你受伤的时候,你妈妈和爸爸都是怎么对你的。”
她耸了耸肩:“就忽视我呗,因为我的伤口都是他俩打的。”
玄熙:“……”
他余光注意到黎知音手腕上有擦伤。
他脸色微变:“你也受伤了?”
黎知音一怔,这才低头看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有一道细长的口子,要结痂了,周遭皮肤还有轻微的红肿。
她浑不在意:“难怪我觉得有点疼,原来这地方擦伤了。”
话落,她的手却被玄熙双手捧起。
黎知音一怔,就见玄熙低下头,凑到她手腕上小口小口地给她吹气。
她别扭地要将手抽回来。
玄熙却强硬握住她的手:“别动。”
他将含着的棒棒糖递给她,认真给她吹气。
一阵阵凉意驱散了她手腕上细微的刺痛。
黎知音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只盯着玄熙。
他就像橱窗里的俊美娃娃成了精,浓密眼睫微垂,乖顺地照顾她。
“怎么样?”玄熙期待看向她:“是不是好一点了?”
黎知音眼里泛起一抹兴味,将棒棒糖塞到他嘴里:“我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