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想了想又摇头,“还是不对。那楚正脑子有问题吧?他亲生女儿被调换他居然不把那俩人法办,反而还给钱?这是正常人能办出来的事儿?!”
慕常乐连连点头,慕坤也觉着此话有理。
都是有儿有女的人,若是自己的孩子被人偷偷调换十几年来吃糠咽菜没过一天好日子,他恨不得活剐了幕后黑手!
还给他钱?想屁吃!
就在这时,查看信件的国公夫人咳了一声,“这些信看了无数遍了,背都能背的下来。
乾儿在心里形容他中意的那个女子,说她饱读诗书性情温柔但又有一身刚硬的筋骨。
她家里不同意她外嫁,但她认准了乾儿非君不嫁。乾儿亦是感动不已,想着立了军功就带着她回京城,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将她娶进门。”
说着,老夫人红了眼眶。
郝氏顺了顺老夫人的背,蓦地指着一处道:“大伯这里说他们二人曾拜月立下誓言,此生永不分离。
是不是说……已简单的拜了堂结成了夫妻?大伯兴许不好意思写的太清楚,怕父亲母亲训斥他,所以才模模糊糊的表述。”
其他人立即仔细看,越看越觉着可能性大。
在这个可能性达成的情况下,再加上楚之一从小在西关的某个尼姑庵长大,年方十六,功夫高强伤愈极快。
条件叠加,老国公一拍手,“她肯定是咱家的孙女儿!”
慕常乐极为高兴,“那咱们怎么跟她相认呢?”
四口人:“……”
是啊,她现在名义上可是楚正的闺女。
尤其老国公一想,今儿在街上碰到十分不愉快,她还拿牙签扎自己来着呢!
这要是明儿一早他找过去跟她说我是你爷爷……没准儿牙签真扎自己脑袋上了。
慕常乐又赶紧说起猎场里贺家派出死士要杀她的事儿,四口人面色各自不愉。
“贺家独大军权难分,那时大哥不得不听从皇命去西关,以慕家第一武将世家的身份意图与贺家分庭抗礼。
到头来躺着被从西关运回来。
大哥根本就没有那天赐的筋骨,可又不能抗旨不遵。
为了咱家子孙能寿终正寝,我做一个小书吏,常乐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连棍棒都不摸。
父亲又一直待在府中不出去,见谁都说不中听的,人人都说咱们慕家没落的能把祖宗从棺材里气的爬出来。”
越说,慕坤也觉着心内凄凉。
当下情势若是开国时那般天下战乱,慕家不惧。
可惧的是佞臣当道,单单一个贺氏他们就斗不过,自家人丁不多,真被坑了害了那就是灭门。
但若要他们家与贺氏同流合污……做不到!
宁可当乌龟般缩着。
老国公一拍桌子,“明早老子进宫面圣,贺家险些害死我孙子,这笔账必须算!”
慕常乐只觉着祖父倍儿帅。
翌日。
早朝时金銮殿又乱成了一锅粥。
御史弹劾贺家,弹劾箬妩公主,弹劾肃宁卫,弹劾兰怀聿。
你弹我来我弹你,高高在上的帝王再次眼睛盯着一处,日常精神出走。
蓦地,姜传跟小内侍碰头,随后匆匆走回帝王身边。
“禀皇上,英国公要面圣告御状!”
丰砚钊眉头一动,“那老家伙不是在家里偷偷说,何时丰氏倒台他何时上朝吗!他这忽然来了,难不成朕要做亡国皇帝了?”
姜传:“……”
您也不必为了寒碜英国公这般诅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