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笑盈盈的,楚正觉着这野丫头就是个疯子。
而且八成也不是在尼姑庵长大的,兴许是跟土匪混在了一起,才一身的匪气。
看着楚正那颜色变换的脸,楚之一心内嗤笑。
色厉内荏欺软怕硬趋炎附势,谁给他骨头他就给谁做狗。
上一世他并不知道柳氏没生育能力,以为她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却极为嫌弃骂她是贱种。
因为他跟柳氏对自己的态度,她内心里着实伤心了一阵儿,觉着是自己的问题。
所以开始拼搏。
丰时复立后他果然变了,来找她,巴结、献媚、讨要好处。
那下作的嘴脸让人恶心。
“父亲也不必拿这种东西吓唬我,不喜欢我我走就是了。回我的边关继续打家劫舍,反正也饿不死。不过父亲可能就惨了,上头要的人你交不出来你楚家估计得满门狗头落地。”
楚正一听是这么回事儿,丰时哪怕被废了可他生母是皇后,皇后亲哥哥镇守东临关大军四十万。
督公兰怀聿,那更是权势滔天手掌二十万肃宁卫还有刑狱司。
且他今日已听到风声,兰怀聿成亲后皇上要敕封爵位,贵不可言。
哪个他都惹不起。
两方指明了就要他们家八字特殊的女儿,他一碗水端不平就会被认为是他楚正不敬。
这般一想,他后颈刷的冒出一股凉气来。
调整了一下脸色,他深呼吸道:“你是为父的亲生女儿,为父又岂会苛待了你。你与妙妙同时出嫁都是为父的女儿,嫁妆同等绝不委屈了你。”
楚之一想了想,“可是母亲已经把嫁妆礼单拟好了了,听说给我的都是不值钱的物件甚至还有几个空箱子充数呢。”
“什么?这个无知妇人!你放心,为父这就让她重新拟。”
弯起眉眼笑若花开,“还是父亲好。我都有些心疼父亲了,连个儿子都没有。边关那儿连养猪的都要拼生儿子继承家业呢,父亲没有儿子二叔三叔八成争破头的想继承咱家家业呢。”
楚正心一沉,对柳氏的火气更大了。
看着楚之一完好无损的从祠堂出来,那母女俩惊疑不已。
楚正板着脸直接把柳氏带走了,楚妙妙则有些怀疑的盯着楚之一看,她跟上一世不太一样。
瞧见了她那眼神儿,楚之一走过来。
个头稍高些,自是俯瞰之姿,“你的嫁妆不会比我多一分,你这个杀猪屠夫的女儿。”
“……”
直至她走远了,楚妙妙才咬牙切齿双目凝恨的骂了一句,“贱人!”
——
楚正和柳氏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楚正指责她妇人之见鼠目寸光想害死自己,责骂她苛待亲生女儿不配为人母。
又骂她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让他楚正后继无人,她就是楚家最大的罪人。
柳氏亦不相让,“现在嫌我生不出儿子了?你用我嫁妆买官回京时可不是这么说的!说什么一辈子只我一个妻绝不纳妾,指天对地的发誓,你说过的话都被狗吃了?!”
“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还有理了?人家养的鸡没公鸡配种还能下蛋吃呢,你连母鸡都不算。”
“楚正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老狗,跟你拼了!”
柳氏疯了般扑上去抓挠,楚正躲闪不及脖子被抓个正着火辣辣。
怒火上涌,一巴掌将柳氏扇出去。
挨了打的柳氏嚎哭不已,楚正又骂了一句就出去了。
带着随从掩着身形直接离开家门,直奔胭脂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