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阉党当道诛杀我教教徒,但大皇子使尽浑身解数保护鄙人。
他之交代,鄙人定当尽力。大公子请说。”
贺梅生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句句不离大皇子,言外之意大皇子都对我对乌衣教那么客气,你也得如此。
不然,今儿交易没得谈。
说实话,在贺梅生看来乌衣教指定不是好东西,朝廷要杀并没杀错。
正因为如此,乌衣教现在行事艰难,尤其在京城这么重要的地方,所以他们着急的想发展位高权重之人为己用。
贺梅生认为这就是与虎谋皮,把柄被他们拿住了就等同于自露了短处,他们会得寸进尺没完没了。
可是当下……
他温和笑道:“我那大表哥若能复立,那可是利百家好的事。我自是以大表哥马首是瞻,一切听从他的吩咐。”
所以想要好处找丰时那蠢货提。
乐先生也听出来了,面上笑容淡了些。
不过眼前这人身份的确重要,得抓住这个机会把此人套牢,让他逃不出乌衣教的手掌心。
“大公子仁义,请说。”
“我想控制住一个人,控制住她的脑子唯我命令是从。”
*
依旧被严加看守的大皇子府。
青天白日的,书房里鞭打声嘤咛声、贴皮贴肉的鼓掌声。
昨夜下了雨,今日太阳尤为炽烈,秋老虎咬的人皮肉疼。
楚妙妙跪在青石砖上,两个膝盖疼的要命。
不远处阴凉地儿,大皇子妃贺鸾儿正在喝凉饮,两侧站着四个下人。
书房里声音开始高亢,男人到了最刺激最上头的阶段,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贺鸾儿冷冷的往门窗处扫了一眼,又看向跪在那儿的楚妙妙,“你可真是咱家爷贴心的小妾,精心调教好侍女给爷取乐。
原本这是你的分内之事,如今交给旁人做了,你这个妾还做什么?吃干饭吗!
她们两个也是辛苦,应该给个名分才是。”
楚妙妙脸色发白,她就是因为不想自己伺候丰时,才把夏莲和竹蔻送了出去。
可抬她们俩做妾并没有在自己的预料内,那她们俩岂不是跟自己一样的身份了?
“她们是妾身的侍女,为妾身分忧也是她们应当做的,就不用……”
“怎么,我说的话不好使?”贺鸾儿眉眼一厉。
旁边的妈妈立即喝道:“放肆!当家主母说话哪有你个贱妾反驳的份儿?
果然是贱民的种,毫无规矩!”
楚妙妙脸白如纸,垂下的眼睛却都是阴狠不甘。
她自然要笼络住丰时,毕竟指望着他复立后自己一飞冲天。
可是这么些日子了还没有动静,她心里着急,很想问问他手底下那位神将迎风到底在哪儿?
该出山了吧。
可他脑子里只有女人女人女人,再加上他近来身子好像恢复了些瘾头更重,没办法只得让夏莲竹蔻进去伺候他。
伺候舒坦了,自己再问。
哪想到贺鸾儿这贱人忽然来了,还命令她跪着,欺人太甚。
心中不服,但每次这时她都会想起楚之一来。
上一世楚之一必定也是这样忍耐的,自己也能忍,只要忍住了最后自己将会是人生赢家。
半晌后,书房门开了,夏莲和竹蔻脚步虚浮脸色微白的慢慢出来了。
除了脸之外浑身上下无完好之处,连大腿根都血粼粼的。
她们没办法反抗,她们只是低贱的下人。
不过人生就是多惊喜,她们俩刚给贺鸾儿这主母跪下,就得到要给她们抬成妾的消息。
两个姑娘眼睛瞬时睁大,不用做下人了?可以当主子了?
往后也不用伺候楚妙妙被她打骂,可以跟她平起平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