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转身离去,任凭明心玲如何呼喊他的名字,都不曾回头。
明心玲一心火气,就只能发作给韩映秋。
她急急上前,二话不说便推了韩映秋一把:“你费劲心思嫁来洛家,目的何在?”
韩映秋不想与她起冲突,只皱眉耐心解释:“我有我的目的,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洛家的任何一个人。我与周玉和之间,也有仇怨。所以我们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你胡言!”
明心玲怒不可遏:“洛亭阳的身边站着的女人,只能是月遥,不能是其他人!你占了月遥的位置,总有一日,我会亲手将你拉下来。”
韩映秋心头略微一怔,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般。
她从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便浅笑问明心玲:“你不会……是喜欢上洛亭阳了吧?”
明心玲不由地脸颊一红,已然说明了一切。
但她仍旧嘴硬:“故人尚知朋友妻不可欺,月遥是我至交好友,我如何会与洛亭阳有半分苟且?”
是啊,至交好友。
只这一句,就消了韩映秋心里所有的被找麻烦的怒气。
她上前,拍了拍明心玲的肩膀,轻声道:“咱们日后还是和平相处吧!我没什么把柄好让你抓,却知道五年前你与那秀才书生的事情。我无意与你为敌,所以你也不要难为我才好。”
只这一句,就让明心玲浑身冰凉,整个人仿佛冰雕一样立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直到韩映秋的身影消失在洛府,明心玲僵着的脊背才微微放松。
可她看向韩映秋离开的地方的眼神,却越发愤恨。
—
韩映秋回房,就看到洛亭阳正坐在窗边出神。
她无意打扰,洛亭阳却先开口:“韩映秋,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这是他第一次求韩映秋,叫韩映秋不由浅笑:“你说就是。”
洛亭阳抬眸,认真看向了韩映秋:“今日之事,不要让大伯知道。”
韩映秋了然:“好。”
大伯身体不好,若知道祖宅被自己的儿子给折腾没了,只怕命不久矣。
“多谢。”
洛亭阳的语气有些落寞,自嘲一般:“洛家将祖宅都输了,你此刻投身而来,只怕再无安宁之日。”
韩映秋坐在洛亭阳的身侧:“我不在乎。”
洛亭阳疑虑:“那你在乎什么?”
韩映秋却盯着洛亭阳那双略带颓靡的双眼,认真道:“你洛亭阳若晓得要认输,那洛家就完了。所以你站着,洛家才能站着。”
她温柔的语气,与方才和明心玲吵架的时候判若两人:“所以洛亭阳,再苦你也不能低头啊!”
说罢,她便转身,叫了金嬷嬷伺候洗漱。
却让洛亭阳久久在窗前,不能平息心情。
两年前,洛家也曾遇到过一次危机。
他站在苏月遥的跟前儿,拍着胸脯保证:“我洛亭阳若晓得要认输,那洛家就完了。所以我站着,洛家才能站着。”
苏月遥并不在乎,只浅笑敷衍:“那洛亭阳,你可千万别低头。”
明明是同样的话,怎么这两人说出的语气就是不同呢?
洛亭阳挥手,叫了丫鬟翠翠过来嘱咐:“日后我和夫人的事情,少同韩映秋说。”
翠翠低头应下:“是。”
明明……她也没和新夫人说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