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回了一趟四合院,把经常穿的衣服和一些用品搬到这边,不忙碌也称不上清闲,一个双休的周末就这么过去了。
周一神清气爽的去上班,上午还成,没什么事儿,她就带着仲阳去了解了一下归自己管的两名刑满释放人员生活状态和心理动向,下午就没有那么清闲了,还不到三点,指挥中心的调度电话打过来,她负责的片儿区发生恶性伤人案件,需要她去现场处理。
说实话,片儿区里鸡毛蒜皮的事儿每天都有发生,可称得上恶性伤人事件的还真的不多,唐枭第一时间就带着仲阳赶去现场了。
情况还不算太糟糕。
青柳胡同一上夜班的年轻租户被人砍伤,伤不在要害,但是流了很多的血,挺吓人的。
报警的是邻居老人,年轻人为什么被砍他也不清楚,只记得砍人的是个四十多岁有点儿胖很凶的大汉,砍人之前似乎还和年轻人有点儿争执,砍完人之后就溜了。
唐枭和仲阳一起把受伤的年轻人送到医院,紧急处理过之后开始跟他了解事情的经过。
年轻人姓荆,叫荆文君,二十五岁,是一名民谣歌手,在大庄桥辖区内的一家ye店驻场唱歌儿。
他一般都是凌晨四五点钟回家,补上一觉,上午十点十一点多醒来叫个外卖吃饭。
今儿也是这样,他十点多钟醒来叫了一份米线,吃到一半儿在米线的汤水里发现一根挺老长的头发,给他恶心坏了,于是,他就拍了照给那家店一个差评。
本来就是挺普通的事儿,翻翻外卖平台上那些餐馆的评论,几乎所有的差评里面都有食物里面有头发的,荆文君也不过是做了一名消费者有权利做的事儿。
结果呢,那家店的老板一个中午给他打了十多个电话,一开始还心平气和的跟他谈条件让他把差评删了。
荆文君这人吧,用他身边朋友的话说就是有点儿轴,认死理儿。他就觉得自己给差评没毛病,店家接到差评之后首先想到的不是改进店里的卫生条件而是删差评,这个处理办法本身就有问题。
所以不管老板怎么说,他就咬死了不肯删评论。老板失去耐心,后面几通电话开始谩骂甚至威胁荆文君。
荆文君就以为老板只是吓唬吓唬他,还真没想到下午老板会亲自提着刀来找他。
“当时他就拿着一把菜刀指着我的鼻子让我删差评,咱好歹也是一米七几的爷们儿,能受他威胁么。再说,咱是法制国家,他这样做是违法的,我要是听他的话那不就是纵容犯罪么,所以我根本没rou他!”荆文君举着自己被砍伤的胳膊,还挺自豪的说道:“小唐我跟你说,当时我真一点儿都没害怕,有种他就砍死我,砍不死我最后倒霉的还是他自己个儿!”
一直埋头做笔录的仲阳闻言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真爷们儿,佩服佩服”。
“佩服什么佩服!”唐枭没好气的说道:“以后遇着这种事儿可别硬抗,敌人伤没伤着还不知道呢先自损八百,怎么着都不划算。不管在什么时候,自保永远都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