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然等得着急,开口问道:“您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不太行”,唐枭微笑着说道:“首先,奚星河还是个孩子,即便想争取什么权益那也是他成年后的事情,现在他的首要任务就是学习;其次,我觉得你们这个组织有点儿不靠谱啊。”
崔浩然不乐意了,“我们哪儿不靠了?你说清楚!”
“我就问你,你们争取到同性可婚的权益后,还有什么打算?”唐枭只问他这一个问题。
崔浩然一愣,显然没想到唐枭会问这种问题。
同性都可婚了,那还有什么事情可做呢?
当然有,一个家庭里除了伴侣双方当然还要有孩子,接下来要争取的当然就是孩子了。
在国内,收养条件其实挺苛刻,异性夫妻想收养个孩子都不容易呢,更何况是同性了。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国人对血缘非常重视,在自己有生育能力的情况下,轻易是不会选择领养的。所以,同性伴侣要怎么生孩子?
接下来可能就涉及到另外一个更敏感也更严肃的问题了,崔浩然动了动唇,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有点儿明白唐枭的意思了。
一代又一代传承下来的东西,已经在很多人的思想里扎了根,是轻易改变不了的,也不是一个同性可婚就能解决得了的。
在这种大环境下,让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站出来做这些,正常一点儿的家长都不会同意。
“唐警官,您有您的顾虑,但是我还想说,未来的生活都是要我们一点一点去争取的,如果奚星河现在不努力去争取,以后他可能事事都要矮人一头!”崔浩然落不下面子,转移话题道。
唐枭只回道:“到底比不比别人矮也不是一个能不能结婚定的,我们星河聪明还努力,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话不投机,崔浩然兴冲冲来结果无功而返。
唐枭一个午休说这么多话也累得慌,回办公位喝了一大杯的水继续为下午的工作奋斗。
下午她跟二师兄处理了一个邻里纠纷,事儿不大,就是同一个院子里住着的两户人家因为晾衣服吵了起来。
一家洗完衣服不甩直接晾在院子里,水滴滴答答的流到另一家的门口,另一家不乐意,这不就吵起来了吗。
多简单个事儿,手洗衣服不想甩的话那就晾的时候找个盆儿接着水,自己不麻烦,也不会给别人造成麻烦。
处理好警情之后,两个人就在街道上随意的溜达。
二师兄有个烦恼,他要接手一个刑满释放人员,本来那个人上个礼拜就该跟他联系的结果都拖一个多礼拜了还没见着人影。
唐枭便劝他,“谁还没个急事儿呢,他在监狱里待了那么多年,出来了不回家还能去哪儿?我估摸着就是狱中的朋友有事儿托他去办,办完就该回来了。”
二师兄长叹一声,“我可听说我要接手这一位不简单,我别的要求没有,别给我惹事儿就成。”
唐枭正要顺着他的话说,忽而看到前方不远处一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崴了下脚摔倒在地。
她和二师兄忙跑过去询问情况,在确定孕妇没事儿后才把人扶起来。
“你要去哪儿?我们可以送你一段儿”,唐枭见她走路一瘸一拐的便提议道。
孕妇笑笑,“不用了警察同志,我老公去那边儿取车了,我就在路边等他就行。”
唐枭下意识的朝孕妇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辆骚蓝色轿车朝这边开过来。
看清楚驾驶位上的人,唐枭冷笑一声,只想说四个字儿——斯文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