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登记在案的房产就京都这一出,一室一厅,四十多平,没有地窖也没有地下室。
当然了,这个记录也不是百分之一百准确的,唐枭也只是参考一下而已。
下午二人又去了左家那边的院子一趟,同院的棚子拆的差不多了,院子里乱糟糟的都没个下脚的地方。
左贤宝想出来玩儿,老夫妻怕他磕着碰着也怕他毁坏别人家的东西,就把他关在房间里,他便只能趴在窗台上往外看。
二师兄兜里揣了两块糖,都是用来哄怀了孕就总爱吃东西的景染的,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他扬了扬手里的糖,左贤宝眼睛一亮,就要伸手拿他糖,全完忘了自己还在窗户里,手直直的捶在玻璃上,差点儿把玻璃捶碎了。
二师兄忙就要进屋给左贤宝送糖,都走到门口硬生生的被左父拦下来。
“警察同志,我们家乱”,左父挺含蓄的说道。
二师兄就站在门口,目光越过左父,又仔仔细细的把屋里面打量一番,打量完,才对左父道:“我就想把糖拿进去,既然不方便就给你吧。”
二师兄坦然的把糖交给左父,转身走到唐枭身边,帮她一起检查现场情况。
从院子出来,唐枭无奈的摇摇头,揶揄二师兄,“你站人家门口往里面看的样子傻子都能看出来你在怀疑里面有猫腻,这是妥妥的打草惊蛇。”
二师兄不以为意,“我就打草惊蛇了怎么着,他们家要真的非法挖了地下室还能再给填上啊?”
唐枭被二师兄噎住。
没错,他们俩都怀疑左家非法挖了地下室。
白杨胡同住的人多,环境复杂,还都是老建筑,随随便便往地下挖两锹万一地上面塌了怎么办?这可不是小事儿!
“如果真的挖了地下室,我还真的挺希望他们能给填上呢”,唐枭叹息着说道,又问起正经事,“你有什么发现吗?”
二师兄那张棺材板脸难得现出一点得意的神色,“他们家客厅左数第三块地砖明显比别的新,周围的颜色比别的拼接处颜色暗。”
在部队那几年可不是白待的,侦查和反侦察的技能他可一点儿没丢。
“那成,回头咱们就跟陈所说一声,看他怎么决定吧”,唐枭随意的说道。
这种事现在还只是怀疑阶段,不可能直接冲进人家家里掀人家地砖,总要有程序要走,所以到底该怎么做她和二师兄都没有决定权。
陈所长为了辖区大火的事情愁眉不展,听说白杨胡同有住户可能挖了地下室,眉头皱的更厉害。
“左家三个人,两个人干不了重活还有一个根本干不了活,他们怎么挖地下室?有些事情你们可能不大了解,以前这方面管的不严,也不是没有人家偷偷的挖,是后来管的严了才没有敢这么干了。如果左家真的有地下室,那也很可能是以前挖的,就别管了吧”,陈所长揉着眉心说道。
二师兄却不赞同,他道:“甭管是以前挖的还是现在挖的,问题的关键都不是地下室本身,而是存在的安全隐患。就算是以前挖的,那现在也得确定它不存在安全隐患才行。万一,我是说万一,它突然塌了呢!”
陈所低头想了一下,觉得二师兄说的非常有道理,便放权道:“你们再去一趟左家,如果真的有地下室就进去看一看,实在不行请一个建筑方面的专家跟你们一块儿过去,评估一下有没有危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