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东来气愤地说:“他不是我亲爸,我是我妈年轻时偷人留下的孽种。”
孙灶荣大声说:“其他的不说,他是不是把你养大到二十多岁?最起码他对你有养育之恩吧?”
孙东来不吭声了,他对孙灶荣几人说:“你们几个回去吧,我一个人冷静冷静。”
孙灶荣劝他:“外面这里冻得要死,回村吧,要么去殷红兵家坐坐,他家住在仓库那里。你这情况,干脆跟我们去江明打工,今年我和李小军几个专门在殷元兄弟开的装修公司干,大半年时间一直都有工作,比往年赚得多了,这次过年还报销来回车费。”
孙东来气愤地说:“别提殷红兵了,李艳萍这臭女人就是看殷红兵现在混得好了,因为去年殷红兵叫媒人去她家提亲,当时嫌人家家里穷,一口拒绝了,还说人家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现在人家兄弟发大财了,就心里痒痒了,左右看我不顺眼了。”
孙灶荣说:“人家红兵都已经结婚了,她后悔也迟了。”
几人劝了他半天都不肯回去。
孙灶荣见他穿得单薄,还把身上穿着的棉袄脱下来给他。
孙东来还若无其事地说:“你们回去吧,我在这里坐坐,等下就回去。”
路过仓库,殷元还对孙灶荣几个孙姓兄弟说:“你们几个今天晚上最好把孙东来劝回你家去,不然他半夜跑回家跟孙会计产生冲突,两人用刀砍起来就出事了。”
孙灶荣说:“不至于吧,气头上说砍他,还会真正砍呀。我回去穿件厚棉袄,然后再去找他。”
几个人都陆续回了。
殷元也不好说什么。
弟弟劝他:“算了,是他们孙屋人的事,不用管他们。”
前世殷元这一年在江明没有回来过年,后来听说孙东来因为跟孙会计吵架,当天夜里爬围墙躲进后院自己房间,被孙会计发现要砸门去砍他,孙东来紧闭房门,孙会计打不开就一直端个椅子守在外面骂他。
到天亮,孙屋几个堂兄弟去劝架,闻见从房间内传出一股浓郁农药味。
众人把门砸烂,看见孙东来喝了农药,倒在地上。
众人慌乱把他送到县医院抢救。
灌肠打针急救,一直到当天夜里,宣告不治。
今世看来也是要事件重演。
可是这个关口,他又能怎么样?
他对孙灶华说:“我跟你去劝劝他吧,人在这个时候很容易犯糊涂。”
他让孙灶荣回家穿了衣服再出来。
孙灶华虽然不怎么情愿,但还是跟殷元出去找孙东来。
李小军也跟了来。
殷红兵并没有跟去。
孙灶华带殷元到刚才孙东来停留过的那处田埂上,却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刚才他还在这个地方,现在他又跑到哪里去了呢?”
殷元说:“去外面堤坝上,河滩上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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