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胆儿大的那位便匆匆来了。
风尘仆仆的推开门,看到病床边上的大爸二爸,他先怔了一下,继而站的倍儿直给未来俩岳父敬军礼。
他穿着脏兮兮的作训服,样子看上去特别傻,元锦西没绷住乐了。
元芜也笑了,招呼他进来。
“你怎么弄成这样?”元芜指着他脏兮兮的作训服问道。
亓放嘿嘿一笑,老实回道:“锦西怕她手下那几个臭小子趁她不在训练偷懒,让我帮忙看着”。
看着训练变成参与训练,最后直接演变成跟队员们对抗训练,他一个人对抗五个,被修理的挺惨,不过他很喜欢那样的氛围,让他有一种自己还能冲在最前的错觉。
他百忙之中特特跑来看她,她却一点儿都不领情,等着他道:“你是不是闲的?不是跟你说我在医院没事儿让你别老往医院跑吗。你又不是铁打的,这么折腾肯定影响工作”。
贺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难得语重心长的说道:“锦西说的对,工作要紧”。
元芜瞪他一眼,转头对亓放笑的和煦,“知道你是不放心锦西才老往医院跑的,可锦西说的也不错,你来这一趟开车要很久,万一路上出点儿什么事怎么办,锦西多心疼”。
明明是一样的主旨,偏元芜和贺野能说出截然不同的话来,亓放当真想给自己这位二岳父竖个大拇指,说话也太中听了。
他嘴上应得挺好,可接下来的几天依旧坚持每天来报到,有时候待的时间久一点,能陪她吃一顿病号饭,有时候来的匆忙,只看她一眼就离开。有一次是半夜过来的,元锦西都睡了,他怕进病房打扰她休息就站在门口偷偷的看她。
看了一眼又一眼,明天还有事呢,可他的双腿就跟扎了根似的不想挪动一步。
正在心里做思想斗争呢,肩膀被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转头一看,竟然是他的大岳父贺野。
“大爸”,他特顺嘴的就叫道。
贺野也没纠正她,只轻轻应一声,轻声说道:“锦西从小就特别有主意,大到上学交友择业小到穿衣吃饭出行,从来都没让我跟她二爸操心过。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我们家锦西太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可我和她二爸工作都忙,真正能心疼她的时间太少。现在她身边有了你,你们的关系可能比她跟我和她二爸的关系更近,我希望你会做得比我们好”。
他是个情绪非常内敛的人,很少说这么多的话,这番嘱托的话说完,亓放便有一种想给他敬个军礼的冲动。
军礼到底没敬,可对于未来的承诺他并没有吝惜,他告诉贺野,“大爸您放心,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也会对锦西好的。这辈子能遇上她,是我的幸运”。
人活一辈子,能遇上真正的懂自己的人实在太难得,而他遇上了,真的是一件幸运的事。
两个男人沉默的盯着病房里沉睡的人看了好一会儿,贺野再度开口,低低沉沉说出的话让亓放有点儿不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