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胡凳上,刘义真抚摸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良久才抬眼看了看干草中间还在熟睡的应该就是施岑徒孙的许久,嘴角翘了翘道:“别装了,寡人真不相信,咱那么大一堆人又是说话,又是脚步声的,你这武艺高强的净明道大真人的传人还听不到。”
话落,那干草中的许久依旧是没有动静,只是这样静静地蜷缩在干草中。
刘义真嘴角再次勾起一个弧度,有些不肖的道:“寡人也不想废话。想来刚才我们的谈话声你已经听到了。怎么样?我这桂阳县公,安西将军,雍州刺史亲自来这牢里看你,你能猜出为什么不?都是聪明人,就别再装睡了。”
“哼!”只见躺在干草中间的许久翻了个身,然后依旧闭着眼,嘴里却没好气的说道:“安西将军如何?桂阳县公又如何?雍州刺史又怎样?扰人清梦,实在无礼。”
“你...”听到许久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一旁的刘乞一个挺身,正要驳斥。却被刘义真摆摆手制止了。
制止了刘乞的驳斥,刘义真才借助牢内的火光看清了许久的模样。这许久看样子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长得还挺周正,有些黝黑的脸上似乎有股子桀骜不驯的倔劲儿。
刘义真微微一笑,也不恼许久刚才的话,只道:“如果我是你,绝不会在被逼就范的时候招出自己师从何人。把自己底子一股脑儿都说了的人,还装什么清高。没骨气,给净明道丢脸。”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哗啦一下,那许久如疯狗般从干草堆里站了起来,直冲到牢房的铁栏杆前,就这样恶狠狠的盯着刘义真,一头蓬乱的头发上还顶着不少的干草。
看着许久一脸凶狠的,头上顶着不少干草的样子,刘义真觉得有些滑稽好笑。眼前这人啊,就是跟着那帮子臭道士太久,装清高装太久了。
一身的才华和武艺没有施展的地儿,有着入世的心,却苦求没有任何门路,而且啊还有着一颗玻璃般的自尊心。恐怕也正因为这样,在花魁大赛上被裴氏的少郎君几句话一激,最后又因为是净明道的弟子,放不下那面子,才不得已只能动手,反而把自己弄了个灰头土脸。
想到这一层,觉得有些好笑的刘义真,强忍着笑意,有意刺激下许久,便故作讥讽的说道:“寡人说话从来不说第二遍。不过,寡人到可以实话对你说。”
“寡人在听府中之人说了你的事情之后,还真觉得你这人有才华,有武艺是个人才。所以啊,才大晚上的冒着严寒,冒着风雪来这大牢里面见见你。没曾想见面之后挺失望的,一个放不下面子的人,寡人还真不想用。”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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