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小郎君...”
刚送走许久,杜芸娘没一会儿,刚刚端起柳月娥沏好的茶,就见得刘乞边走边叫,急匆匆的进了暖阁。
放下茶杯的刘义真,没好气的看了眼刘乞,有些不悦的问道:“怎么了?如此慌张。”
刘乞忙抱拳道:“禀郎君,朝廷来人,说是来宣旨的。”
“宣旨!”刘义真微微一惊,站起身。沉思了好一会才道:“走,迎旨。”
听到有朝廷旨意,刘义真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就是自己在关中的这一系列动作,自己的父亲怕是洞若观火。如今派人来宣旨,很有可能是给自己表功的。只是不知自己做的那些小动作,自己的父亲会怎么想。
而那些安西将军府的属官,在听说朝廷宣旨的使臣到了,也忙不迭的集中到了安西将军府大堂,并且设了香案,只等着桂阳公到来。
快到大堂,跟在刘义真身边的刘乞,就大声的开口唱喝道:“桂阳公到。”
等着刘义真一跨进大堂,那些个将军府属官们,忙朝着刘义真拱手行礼道:“参见桂阳公!”
“免了!”刘义真摆了摆手,然后对着刘乞道:“请朝廷使臣吧!”
“诺!”
转身,刘乞来到安西将军府大堂处,高声唱道:“恭迎朝廷使臣!”
话落,就见得一名白面,微胖,身着宫廷太监服侍的朝廷使者,在数名禁卫军的护卫下,手中高举着一卷白绢,大步朝着安西将军府大堂走来。
进得大堂,那太监先是有些谄媚的朝着刘义真点头示意,在刘义真眼神示意下,才装模作样的将手中白绢缓缓摊开来,公鸭着嗓子道
“大皇帝诏,都督雍、凉、秦三州司州的河东,平阳,河北三郡诸军事、安西将军、领护西戎校尉、雍州刺史,桂阳县公刘义真。在督政关中期间,为政有节,促使民生富足,更有戡定秦川之功......故改授桂阳县公为长安县公,并加授卫将军衔,开府仪同三司,都督关中诸军军政事物,其余职务不变,钦此!”
“臣领旨,谢天子隆恩!”
说着刘义真双膝跪地,恭敬的接过了那名太监手中的诏书。
刚刚接过诏书,那太监便忙不迭的扶起刘义真,依旧是满脸谄媚的道:“某家恭贺长安公!”
“呵呵...”刘义真笑着将圣旨收好,然后看了眼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太监,笑道:“中官客气了,一路劳顿,不妨休息两日再走!”
那太监却忙摆手道:“不敢耽误长安公大事,某还要尽快赶回建康复命。”
说着那太监,又从袖袋中取出一小卷黄绸,递给刘义真到:“这是某家来时,宋公命近侍让某家稍与长安公的书信。”
“哦...”刘义真有些惊讶的看了眼眼前的太监,能给自己捎带家书的,看来也是信得过的人,便点点头,以表感谢,然后道:“既然中官如此着急,寡人也就不多留,一路安好!”
“多谢长安公!”
那名太监朝着刘义真拱拱手,便领着跟来的几名禁卫军出了大堂,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安西将军府。
拿着家书的刘义真,只是匆匆的和祝贺自己的属官们打了招呼,便怀揣着那封家信急急忙忙的回到了暖阁。
坐在翘头案后,小心的摊开那小小的黄绸,只见上面是几行书写的极为工整的小字。
上书:吾儿,关中之事为父深感欣慰。故为表吾儿之功,为父使晋帝颁布圣旨,册封吾儿为卫将军,自行在长安开府,统领关中军政事宜。然,关中之事切不可掉以轻心,望吾儿再接再厉,莫让为父失望。
吾儿密呈之震天雷秘法,为父也以命心腹之人日夜监制。只是吾儿独在关中以一年余,为父着实想念,待年节过后,吾儿可回彭城看望为父和你母亲。
看着黄绸上刘裕的亲笔书信,刘义真心中满是感动。毕竟是父子,血浓于水的信任完全不一样。自己在关中的小动作不少,可自己的父亲只字未提,还给了那么多的好处。
卫将军,自行开府,这不仅是给了自己建立属于自己班子的权利,更是真的将整个关中交给自己了。
轻轻的将手中的黄绸收起,刘义真不自觉的笑了。如今自己可以没有任何顾虑的,大刀阔斧的整治关中了。
不过,父亲让年后回趟彭城,到是不知自己的父亲,有何要像自己交代的?
但是,如果可行,刘义真到很想借此次回彭城的机会,走访走访各地,看看是不是能够找到几个可用之人。既然开府了,那右将军府的人,就必须是自己的嫡系了,是只听命于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