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军的话瞬间激活了蒋花婶子的愤怒细胞。蒋花婶子捡起沾着她孙子血的捕猎的夹子就要去找大队长。
她知道现在去找大队长不合适,大队长家里人口多,这会又正过年呢,可她管不了这么多了。
反正也没事,姜馨玉和姜玉珠就跟着去看了,不过到了队长家门口,却没进去。
蒋花婶子一通哭诉,说虎头的脚趾差点都被夹下来了,又说牛棚里有剥下来的兔子皮,言语之间说住在牛棚的人为了打兔子,把夹子放到林带里害了人。
夹子已经伤了人,虽然李队长这会儿不太想管,但由不得他不管。
蒋花婶子的声音够大,已经把村里吃完年夜饭爱看热闹的人都给吸引出来了。
以前那是纯粹的看热闹,今天不是,夹子伤了人,这关乎全大队的小孩在村里玩的安全问题。
李队长拿着队里的手电筒去了牛棚。
蒋花婶子的话听起来有理,也没理,只要牛棚的老人老实交代出兔子是哪来的,他们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李队长也不会找他们的事。大过年的,能少一事还是少一事的好。
世上并没有很多的恶人,看见别人受苦获得快感的变态毕竟是少数,李队长就是这样一个正常的好人,也算是负责人的大队领导。
蒋花婶子闹出的动静大,知青点的都出来看热闹了,谁让这大过年的也没个娱乐活动呢。
等宋明翰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李队长已经拿着手电筒走到了牛棚,他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昨天宋明翰送来一只兔子,住在牛棚的老人们在三十的晚上也有幸吃到了肉。
这几个住在牛棚的人这会已经吃完了晚饭,都围坐在火盆前烤着火说着话,怀念着因寒冷、保暖东西不多遭不住而离世的老伙计。
李队长的到来让几个老头有些害怕。
称呼他们老头本来是不妥的,有些人也就四十岁,可常年做农活,也没吃饱过,风吹日晒的,四十岁都像是六十岁。
蒋花婶子想着要为自己大孙子讨一个公道,沉不住气的噼里啪啦一通输出,问是不是他们在林带下夹子!
又干又瘦又黑的老头于锡岭知道这事坏了,昨天外孙来送兔子的时候,兔子腿上确实是带着夹子,和蒋花手上的夹子如出一辙。
他要是说是别人送的,这些人也会刨根问底,还是会把外孙牵扯出来。
于锡岭想自己抗下所有,正要开口,就听挤到人前的宋明翰先开了口,“队长,蒋婶子,这事是我不对,那夹子是我放的,兔子是我夹到后送给他们的,快过年了,我看他们过的不好,于心不忍。”
宋明翰还是没暴露和于锡岭的关系。他爸和他妈会离婚,就是因为他姥爷,他姥爷不许在情况不明朗的时候让大队里的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保不齐就被知青和社员们排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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