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各种传言劣迹斑斑的人平日里装的再好,也控制不住那颗蠢蠢欲动又视法度为无物的心。
不过盯了他小半个月就有发现,受害人是市医院一名未婚小护士,被他胁迫有些时候了。当天被抓了个现行,小护士之前恨都不能自杀,被劝了好久并且上头保证会给她调到外地医院后她才愿意作证去指证他。
贾宏被抓,他爸当然坐不住,还试图向上找关系保人,连小护士的娘家人都被威胁了。
贾宏他爸不动还没事,他一动,小护士娘家人一反映,贾宏他爸先被警告,后被停职接受调查,哪还再挑战法律?
上头来调查的人总归是外来户,就找了本地的公安协查,贾宏有一跟班跟他关系最为亲近,听说是上头来的人,不过被关了一天,被吓的把知道的都撂了。
那个人间蒸发的女同志就被埋在城外的山沟里里,埋的挺深,公安找到地方挖了个把小时才把尸体挖出来。
这几年被贾宏祸害的姑娘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不过愿意出庭指证他的只有两个。
这个时候她们不是怕贾宏的威胁,而是为了名声考虑。
陈奕看完后把文件装了回去。
贾宏的罪名虽然还没定下,但他觉得应该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一个死罪肯定跑不了。
王素梅半宿没睡,煎了韭菜盒子,蒸了鸡蛋羹,滴了香油,做完了还不消停,又和面炸了糖油果子。
陈奕吃完进屋提行李,姜馨玉正睡眼惺忪的坐在椅子上给孩子把尿。
尿痛被放到一边,陈奕把孩子抱起来狠狠亲了一口,姜晏不知道即将和亲爹别离,闻到了香油鸡蛋羹的味道使劲儿往亲爹脸上凑。
“我走了。”
他不让送,婆媳俩还是看着他上了大巴车,
回到家王素梅回自己屋就默默哭了。
姜馨玉给孩子喂着鸡蛋羹,听着里头时不时吸鼻子的声音,戳戳儿子的脸蛋,“叫奶奶
出来吃饭。”
她扶着他慢慢到了门口,姜晏奶声奶气的大声喊“奶”。
王素梅知道让儿媳妇看了笑话,出来后洗了一把脸。
“馨玉呀,可怜你了。”
姜馨玉是不舍得陈奕,但没到觉得自己可怜的地步。
“妈,我哪可怜了?他就是出去两年,等我毕业,他也回来了。”
“咱家现在有院子有店铺,不缺吃不缺喝…”
一提起店铺,王素梅拍了拍脑门,“你不说我都忘了,今天卖花生那老汉要往咱们铺子里送百十公斤花生,都是他们村自留地里种着留给自家吃的。”
花生在首都也是稀罕物,每个家庭每月的配额都是有数的,供销社里卖的可不便宜,炒熟的好像要两块二一公斤了。
“你给的啥价钱?”
王素梅比划说道:“四毛一斤。”
“我打听过了,统购价三毛八,我出四毛,他们家里有余粮肯定都愿意卖给我,老汉说了,除了他们村的,咱们铺子里要是继续收,他可以去别的村收,除了花生,还有瓜子、核桃这些,也能找找看。”
一说起铺子里的事,王素梅心里的难受劲都消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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