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也没睡,吃过晚饭之后,就到了许娇娇的房间之内,帮许娇娇一起熬药。
屋内有个火炉子,小房间也不冷了。
许娇娇按照方子上的法子,先把所有需要用到的药材,全部按份量,用小秤给称了出来,放在一旁。
每一份都有剂量的,熬一锅丸子,每种药材要用多少剂量,能成品大约几粒丸子,方子都有详写。
只要照办就行了。
还有就是放入药材的先后顺序不能错乱,严格按照方子上写得来放入熬药的砂锅之内。
许娇娇做事情一向仔细,加上廖青在旁边盯着看,
这方面两人都没有出差错。
廖青负责控制炉子的火候。
先是要大火熬的,之后还有转火的……
药材放入锅内半个时辰之后,锅内全部沸腾了,咕噜咕噜的着响,药汁开始溢出气味,带着一股子淡淡的香味。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药锅内的香味越来越浓愈。
渐渐的飘出了整个房间。
哪怕许娇娇她们把门窗都关得严实,还是溢出去了。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敲门声。
许娇娇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是许大荣与二郎站在门外。
许大荣带着不爽道,“大半夜你们俩人不睡觉,偷吃什么东西呢?还瞒着你们大哥偷吃,这不应该啊!”
说着,还朝屋里头张望。
看到廖青在炉子边上煽火,一脸都是黑灰。
许娇娇也沉了脸,“我们在熬药呢,大哥,你说什么胡话?我与廖青还未成亲,怎么可能睡一个屋子?大哥亏你还是读书人,说话这么不讲究!”
许大荣撇了撇嘴,他刚才确实是口无遮拦了。
他是以为两人在偷吃好吃的,背着他这个大哥,心里有气,说的。
姑娘家的名节重要,更何况这姑娘是他亲妹子。
再有气,也不该这么说。
名声坏了,于他也是极不利的。
人家会说秀才家的妹子作风不检点,家教不严,没有规矩……那么他这个秀才又有什么光荣的?一样被抹了黑。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以后管住嘴,再大的意见,他也不能再这样诋毁许娇娇了。
但是,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
许大荣厚起脸皮道,“人家熬药都是苦的,涩的,哪有这么香的?你们是不是在炖鸡子?我闻到鸡汤的香味了,不对,还放了人参……二郎,你去揭开盖子看看,他们是不是在炖鸡?”
二郎左右为难。
他也确实闻着香,太香了。
他们这几日饮食都是从简,为了救四叔省钱,不敢吃好的,不是馒头就是饼子,连口热菜汤都没有喝过了。
一闻这香味,馋得直流口水。
但是,他相信老姑,说是熬药就是熬药,绝不可能在炖鸡。
二郎道,“大伯,老姑是在熬药,老姑是女郎中,是女大夫,回春堂的孙神医都认可了的,她熬得药可能与寻常人不一般也是正常的。”
掀盖子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这些常识,在他爹腿坏了住在回春堂里时,他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