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三柏醒来的时候只觉头疼欲裂,眼前一片漆黑,他大惊不已,却又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惊慌更甚。
好半天之后,他才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大概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当时怀疑有人跟踪他,于是带着一根棍子出去守株待兔了。
现在看来,他想的没错,确实有人在跟踪他,只是他没想到,最后栽了的人会是他。
他确实没想到这一点。
他正值壮年,常年混迹黑市,身手不错,以前没少打架,也没少被跟踪,但从来都没吃过亏,这给了他足够的底气。
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次他就阴沟里翻船了。
不知道这次跟踪他的人是为了什么来的?
是嫉妒他的同行?
是见财起意的小偷?
是想不出钱就得到宝贝的客户?
还是别的什么人?
他大脑转的飞快,飞速思考着该怎么用最小的代价度过这次危机。
首先必须要保住性命,其次必须要保住大部分财物,最后……
没有最后。
他说不出话,便努力挣扎着,换来了踢在肚子上的一脚。
这一脚让他身体躬成了个虾米,面红耳赤,头晕眼花。
在口中的抹布被取掉后,他发出了凄惨的嚎叫,然后被再度堵住了嘴。
许久之后,他才再度被取掉抹布。
他脑后和肚子依旧很疼,但是不敢再喊了,不仅不敢再喊,还得好声好气地主动交流。
“这位好汉,你有什么需求就说,我一定尽力满足,可千万不要再打人了!”
他没有得到回答,只听到了脚步声和凳子在水泥地上的摩擦声,推测这人是坐下了。
坐下好啊,坐下了就不会再打他了,应该是决定要好好谈谈了。
这么想着,他不由得松了口气,开始思考放弃这个房间里的多少东西才能让对方松口放过他。
刚带来的那几件?一半儿?还是全部?
一想到这个问题,他顿时心疼不已,但是比起**上的疼,还是心疼吧。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就当破财消灾了。
“好汉,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就是,我能满足的,一定满足!”
等了许久,就在冯三柏以为对方不会回答他的时候,对方说话了。
那是一道极其沙哑低沉的声音。
“你收的好东西在哪儿,这里都是些俗物。”
这说话的声音和话里的内容都让冯三柏心中一惊,他这次怕是碰到狠茬子了,只出一点儿东西怕是没法儿善了了。
难道真要将这些年收到的好东西交出去?
不,那他这么多年的积累都要赔出去了不说,还要倒欠不少钱,他这里可还有不少其他人寄放的东西,那可都是些得罪不起的狠茬子。
“好汉,我的东西基本全都在这里了……”
片刻后,那道沙哑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明晃晃地威胁。
“你最好主动说,还能少吃点苦头,不然等我动手,你苦头吃了,东西也保不住,还要去坐牢。”
一番衡量后,冯三柏认栽了。
“我说,但你得保证放过我,还有不去举报我。”
“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