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低头喝了一口水,啄住季南烽喋喋不休的嘴,吻了上去。
水,在两人之间流转。
阮棠尝了甜头就想退,季南烽一把将她放在灶台上,扣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罢。
阮棠靠着季南烽的胸膛,大口地喘息。
季南烽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阮棠的后背,粗粝的掌心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抚得她浑身紧绷,屏息等着季南烽的下一步动作。
“还渴吗?要不要再喝点水?”
她主动献吻勾他,偏季南烽还想着喝水,喝喝喝!
阮棠恼得小脚乱踢,满脸涨红:“季南烽,你混蛋!”
季南烽轻轻地勾起了嘴角,掩下眼里的笑意,一把擒住阮棠乱踢的小脚,欺身将阮棠困在了怀里。
“真不累?”
“不累,我就不客气地享用了?”
阮棠还未点头,就被季南烽给翻过了身,天旋地转之间,她只瞥到了季南烽得逞的笑容。
“看来我失信了,第一次解锁《行房地点指南》的竟然是厨房。”
青天白日,灶台的窗户对出去就是一棵大枣树,阮棠又惊又怕,生怕一个人影窜到他们的院子里。
季南烽也是被刺激得不轻,恨不得将阮棠揉进了骨血里。
一直到天黑,阮棠的声音都喊哑了,季南烽才放过了她,抱着人回屋。
这一回,不用季南烽轻哄,阮棠翻了个身就沉沉睡去,还打起了小呼噜。
季南烽怜爱地捏了捏阮棠的小鼻子,她都没醒,看来是真的累狠了。
季南烽懂这种感觉,他十八岁入伍,操练了一年后第一次上战场时,熬了两天一夜击杀了两个敌人,回来后明明累到极致,却兴奋得难以入睡。他绕着空地跑了十圈,直到跑不动了瘫在床上才睡着。
他想,阮棠应该也是这样。
处于兴奋状态下的阮棠,格外地好说话,不管什么要求都愿意配合。
这种滋味,格外不错。
季南烽将被子给阮棠盖好后,就下楼去收拾一地狼藉。
等到阮母一行人大包小包地回来,就发现屋里静悄悄的。
阮棠累极了,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饭后,就打算去换阮父来休息。
季南烽送阮棠去医院,在一楼的住院部见到了贺昆和卫初晨。
贺昆能出现在这里,是得了贺老首长的叮嘱,代表他来探望卫首长。
贺首长与卫首长曾并肩作战过,都是一个圈子的,贺昆当然认识卫初晨。只是卫初晨比贺昆年长十余岁,两人都有自己的小圈子。
寒暄了一通,贺昆正愁没话说,就见阮棠和季南烽来了。
“嫂子,这里!”
卫初晨转头望过去,就见阮棠和一个男人朝着这边走过来。
卫初晨已经听贺昆显摆过了,阮棠的男人是他兄弟,所以阮棠是他嫂子。他嫂子一定会看在他的份上,给卫首长好好治病的。
能跟贺昆这个混不吝的称兄道弟,这样的男人配不上阮棠。
卫初晨看着季南烽一步一步走近,他的眉头也越锁越深。像,实在是太像了。
“卫三哥,这就是我好兄弟季南烽。”
卫初晨皱眉:“你也姓季?”
季南烽看向卫初晨,“怎么,我不能姓季?”
卫初晨摇头,强压下了心头的疑惑。“是我失态了,你跟我一个世叔长得太像了,那人也姓季。”
阮棠也有些疑惑,“上一回,协二的宗玫院长上回也这么说,说她的亲家与我的爱人眉眼间有几分相似,也姓季。”
“宗院长的女儿嫁给了季叔的儿子,两家是亲家。连她都这么说,那已经是像极了。”卫初晨顿了顿,“季兄弟,你有亲戚在京市吗?”
季南烽摇头,“可能八百年前是一家,所以才那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