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是个嘴快的年轻人,没等赵家厚阻拦,就巴巴地一口气说了,最后需求地求问:“阮院长,依您的经验,要如何治?”
阮棠“咦——”了一大声。
“这病人是赵主任家的亲戚还是朋友?我听你媳妇方医生也在问别的医生,这个病应该咋治疗。”
赵家厚脸色一沉,转瞬就恢复了自然。
虚心求教:“确实是我们家的亲戚,阮院长,依照您的经验,这病该如何治。”
阮棠又仔细地问了几个小问题,沉吟了半晌才道:“依照我的经验,要是一直这样不能改善的话,就要考虑动手术,看看是不是血管堵塞或者其他的原因造成了不举。”
赵家厚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这下子连表面淡定都维持不了了。
“别担心,没什么是一刀解决不了的。”
阮棠安慰完赵家厚就走了,一转身,嘴角笑裂了。
下班铃声打响了,郑锡从门诊室里出来,见阮棠的嘴角都快笑咧到了眼角,直觉告诉他,有人要倒霉了。
郑锡下意识地就想快步走,被阮棠叫住了。
“郑副院长,别急着走啊。我有一个想法,跟你商量商量,关于导医台……”
因为要商量正事,两人去了食堂。
最近,省一食堂的伙食不错,阮棠都是中午去食堂打饭带回家。
打了两个肉菜,又打了两盒素饺子,八个大馒头。
刚到家,季小弟和高沁还没回来。
季奶奶已经烧了一锅海鲜蔬菜汤,见阮棠打回这么多菜,直呼那么多咋吃得完。
“季小弟和高沁都在长身体,饭量正大,吃得完。”
如阮棠所料在,四个人将所有的饭菜都一扫而空。
季小弟一放学就去打篮球,运动多吃的也多,身体猛窜。
阮棠又从医院里拿了钙片给两人吃,现在已经比她还高了。
季小弟和高沁吃完,自觉地去洗碗。
洗完碗后,季小弟就跑去打篮球,掐着上课的时间回家叫醒睡午觉的高沁,两人一道再去学校。
天天都是如此。
与他们不同,阮棠吃完之后习惯散步。
季奶奶与阮棠一道儿,两人在家属院里散散步。
因为阮棠舍得,她们家早吃饭了饭,其他有些双职工的可能还在做饭。
阮棠下意识地带着季奶奶走到了一号家属院。
赵家大门紧闭,隐隐从屋里传出了方静的压抑的哭声。
大中午的,大家都在屋里吃饭,吃完饭的就午休。
季奶奶见阮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家属院的第一间,小声地问道:“想看热闹?”
阮棠点头,想看。
季奶奶朝着阮棠勾勾手指头,“跟我来。”
季奶奶带着阮棠走过赵家,在赵家隔壁停下了脚步。“老妹妹,我跟我孙媳妇饭后散步,刚好走到你家,来跟你打声招呼。”
季奶奶的老姐妹一见阮棠俩人,忙客气地将人迎进了门。
“哎哟,老姐姐,什么风把您和阮院长带来了,快进屋喝口茶,这可足够我显摆一整年了。”
阮棠顺势问起了老太太是哪个医生的家属。
“我儿子是检验科的纪岭,我儿媳妇是急诊的护士,这会儿都还在医院值班呢。我儿媳妇特别崇拜阮院长呢,要是知道阮院长来家里,怕是能激动地睡不着。”
纪老太太早年也是省一的护士,为人十分热心,与季奶奶十分投缘。
季奶奶喝了一口茶,听到隔壁咚得一声,顺势问起隔壁咋了,大中午吵架呢?
纪老太太努努嘴,小声地道:“可不,一回到家就开始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