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生死搏斗之后,他们终于将人全部擒拿。实验室的火也被扑灭,只是损失不小,王工也英勇牺牲。
就连季南烽也因为救部下受伤而昏迷不醒。
贺昆就是捡回了一条命,再见到孟韵时,见她冷冰冰地不愿意理他,一时情难自控将人亲了。
“贺哥,我们季哥会没事吧?”
贺昆吸了吸鼻子,“有我嫂子在,你们季哥就想出事都难。别看你们嫂子年轻,她可是省城最好的外科医生,开个脑袋就跟切西瓜一样……”
病房里,阮棠心口的悸痛过去,才扶着墙,慢慢地在床尾坐了下来,弓着身体抱着季南烽的腿,沉沉睡去。
等她醒来时,外头已经漆黑一片。
阮棠猛地坐了起来,就发现孟韵在病房里,还拿了两份铝制饭盒。
“你,还好吗?”孟韵发现阮棠脸色惨白,一脸担忧。
阮棠摇头,“我没事,给我的饭?”
孟韵一点头,将饭盒递给了阮棠,阮棠狼吞虎咽地吃了后,就恢复了不少力气。
“帮我准备手术室吧,要是季南烽明天中午还不醒,就准备开颅手术。”
“你自己动刀?要不,请阮从谦先生来?”
阮棠摇头,“只有我自己来,我才放心。就是我再不济,他就是死在我手里才行。”
阮棠哽咽着顿了顿,“这是他欠了我……”我们的。
阮棠很清楚,手术宜早不宜迟。
孟韵很想劝一劝,但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劝什么。虽然医者不自医,但是省城除了阮棠,的确没有更合适的人选来做这个开颅手术。
“那你今夜好好休息,手术室我会准备好的,我会亲自去省一,将你常用的手术人员接到手术室的。”
“谢了。”阮棠轻轻抿了抿嘴,又问孟韵要了剃头刀。
她睡了一觉,精神真好,一个人叨叨地跟季南烽说着话,又亲自动手给季南烽剃了头。
阮棠摸了摸季南烽的大光头,戳得他手心痒痒的。
“季南烽啊,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阮棠在光头上落下一吻,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检查单子仔细地翻看着,准备指定一个最完美的手术方案。
等她在本子上密密麻麻地写完了好几套手术方案后,天边已经微亮。
心念一动,手里的空杯子里出现了最后一杯灵泉水。
她有每天喝灵泉水的习惯,再加上这段时间季南烽这个造水工具人天天在外为任务而忙碌,他们上一回回来她炖鸡汤泡茶就用空了存货。
给季南烽喂下后,阮棠等了又等,也没等到季南烽睁开眼睛。
唉,看来,她要好好地睡一觉了,要不然会无力应付下午的手术。
阮棠蹬了鞋子,爬到了季南烽的怀里,眯上了眼睛。
临近中午,阮棠醒了过来。
孟韵依照承诺,寻了个借口将郑锡和几名惯常跟着阮棠进手术室的人请来了。
郑锡作为副手,提前来见阮棠。
阮棠正在吃午饭,见郑锡来了,示意郑锡自己拿床头柜上的本子。“本子里记着的是手术方案,你先看看,熟悉起来。”
郑锡走到床头柜时,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病人。
这一眼,几乎将他定在了原地。
住院部的这一层被封,上一次这样子,还是京市的卫首长来省一动手术。
阮院长的男人,不是吃软饭的吗?!
可这吃软饭的男人,怎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阵仗?!
郑锡在来之前就被叮嘱了不该问的别问,拿起了本子就去一旁去熟悉手术方案。
阮棠吃饱了后,出门见到贺昆,问道:“柳社长来了吗?”
“来了。”
自从剿了剪刀会后,柳社长就成了他们的人。暗地里,没少给他们提供消息。
“帮我跑一趟苗家吧,请我姐来一趟,帮我和季南烽挑一个好时辰。”
贺昆没想到竟然被柳社长给料准了,“他今早就让他妹妹算了一卦,下午1点46分,宜动刀。”
“幸亏,你们都在。”
阮棠呼出一口气,不知不觉中,她和季南烽,交了一群好友。有他们在,她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只需要安心地拿好她的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