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啊,你姐这是咋了啊?”
“不要瞒着我,我一个大男人承受得住。”
阮棠想要扶着柳湘云去厕所,但是却被苗建业死死拉住。
柳湘云感受到汹涌欲来,却挣不脱苗建业的手,咬牙道:“我从厕所回来再跟你说。”
苗建业摇头,他不允许他媳妇一个人躲起来哭,万一做傻事呢!
柳湘云夹着腿,忍无可忍,低吼一声:“老子要血崩了!”
苗建业被这一声吼给震慑住了,柳湘云趁机跑去了厕所。
这病,恶化地这么快的吗?这才多久,就要血崩了?
阮棠一看苗建业这神色就知他想茬了,三言两语地解释了清楚。
“小日子来了,这假孕也好了大半了。不过这几个月一直没来,这回大概要受罪了。等身体利索了,你再带她来省一找我。”
苗建业没想到自己闹了这么大的乌龙,这几天脸大概是都不能要了。
等柳湘云出来后,两人同款脸朝地,匆匆告别后就走了。
等到了家,柳湘云料理完自己躺在床上,苗建业就跟了上来。
“你妹还真有两把刷子,训你几句就将你小日子训来了。”
柳湘云抱着破龟壳抖了抖,“我差点儿以为我师父又活过来了,我一紧张,小日子就来了。”
一想到七天后,还要去找阮棠,她就忍不住哀嚎。
阮棠他们慢了一步,此时才回到家属院。
没想,在家属院门口遇上了方静和她的儿子。
赵家厚被捕后,一家子都带去问话。最后被放回来的是方静和她公公,还有他儿子。
因为组织上查明方静没有问题,院方也不好处理方静。市三医院也没有开除赵父。
医护和家属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赵家人突然消失那么久,谁都猜测到了事情不简单。更何况,一家五口只有三个人回来。
方静三人回来后大病了一场,再出来时低调了不少。
方静扯了一个不尴不尬的笑脸跟阮棠打招呼,“阮院长,谢谢你啊,我儿子这回也被杭影厂录取了。我特意带他出去买两身衣服。”
阮棠回道:“恭喜。赵同学,以后在杭影厂好好干。”
赵同学低着头,“嗯,谢谢阮院长。”
等阮棠一走,赵同学瓮声瓮气地道:“阮院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了啊?”
“不可能!”方静突然拔高了声音,意识到自己失态后,才小声地咒骂着赵家厚,死了都不安宁。“等你明天去上班后,咱们就去改名字,不姓赵了……”
黄菲今天轮休,给阮棠送些自家腌的酸萝卜,上回阮棠与黄菲一起在食堂吃饭,尝了好几口,黄菲就给记上了。
这回特意腌了一小坛子送来,在阮棠家门口遇上了方静母子俩。
方静又是笑着主动跟黄菲打招呼,黄菲硬着头皮回了几句客套话。
一转头,黄菲就忍不住搓鸡皮疙瘩,他们家跟方静家都是半撕破脸的状态。这会儿人家孤儿寡母朝她笑,她也做不出太冷淡的模样。
黄菲责怪自己太心软,下一次一定不能搭理方静。
黄菲一边懊恼一边叫门,阮棠见是黄菲忙让她自己进来,“门没关。”
黄菲将酸萝卜坛子放下,随口问起阮棠检查的结果咋样。
等到阮棠说都好后,才说起了刚遇上了方静。
“我刚也遇上了,他儿子也回来了。”
因为方静儿子无心读书,读到高二就不愿意再读了,赵家厚打也打了,道理也讲了就是不听,就想着把他送到乡下去吃苦,吃够了苦头才晓得读书的好……谁想,赵家就出事了。
“作孽啊,这孩子也是多灾多难。2岁发现爹不是亲爸,他妈带着他嫁给亲爸,一直被其他小孩欺负说野种。
后来上学了,他爸觉得他家都是医生,不能接受儿子成绩平平,一直逼他念书,骂得有够难听的,听说在学校里也不合群,天天低着头。
这回见到,好像头都抬不起来了,头都快垂到了裤裆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