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楷捂着脸求他姑别说了。“我们也没有想到,大半夜表哥还会来厨房喝水。我们结婚那么久,天天盖着棉被纯睡觉,一时没忍住而已……”
江母听方楷将女儿的老底都掀了,偏又拉也拉不住,急得直跺脚。
江副院长一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要不是身后的季南烽扶了他一把,怕是要跌倒在地。
江副院长捂着心口,几个呼吸后稳住了身形。
极力地告诉自己,他不能倒下,要不然这一烂摊子没人能收拾了。
“都给我闭嘴!”
江副院长暴吼一声,“你们不用抢着为自己辩解,等她醒了,我就去报案。是非过错,警/局会还我一个真相。”
方楷一家人脸都变了,骂骂咧咧地指责江家人过河拆桥,早知道就不收留方楷小夫妻,让他们露宿街头,到时候可不知道有多少流浪汉看着……
江家人气不过,又跟方楷一家人打在了一起。
最后,还是保卫科出动,将人分开了。
江家哥姐嫌弃江秋丢人,那么大的事情还瞒着他们,没把他们当自家人,没等江秋醒来就走了。
等江秋被推入病房中,只看到方楷和江母,哑着声音问道:“我爸呢?”
方楷轻咳了一声,借故找医生就出了病房。
江母摇头,“你爸都知道了,气得不行。”
“妈,我想回家,我不想再住在那里了,你是不知道,我是真的怕了,昨晚我都以为方楷他哥会冲过来一起……呜呜呜……”
因为喝了农药,江秋的食道被腐蚀,声音变得沙哑。
江母心疼不已,“好好好,咱好了就出院。”
直到江秋出院,江副院长都没再去看过她。
江母接了江秋回家,方楷自然跟着进了江家的门,江秋以前的房间就成了两口子的房间。
江副院长不愿意看到江秋两口子,就问江母要粮本,他打算以后一日三顿就在食堂吃。
江母吞吞吐吐了半天也不给,江副院长冲上楼就要自己找,江母这才交代了粮本里没有粮了。
江副院长弄清楚原委后,沉着脸就出门。
他虽然去局里报案了,但是等便衣们上门了解情况时,江秋说是自己一时想不开喝了农药,不关别人的事。便衣们无法,只能劝江秋下次多想想亲人,别做傻事。
后来,江副院长借了蒲老院长的粮本,借了他的宿舍,有家也不回。
家属院里也没人劝。
只是暗中都加强了对女儿的教育。
江家的小楼就在江家附近,最近几天,天天看着方楷穿得整整齐齐地出门,到下班的点才回家。
阮棠疑惑了,“难道方楷找到工作了?”
季南烽不屑地道:“小江将工作转给了方楷了。小江被杭影厂挑上是因为有一副好嗓子,现在好嗓子也毁了,她觉得丢人不愿意去上班,就转给了方楷了。”
兜兜转转,还是把工作让给了方楷。
江家瞧着算是太平了,江副院长提出了退休。
包括阮棠在内的院领导都没同意,江副院长远没有到退休的年纪,医术和能力都没有能置喙的,就这么点私事远不能影响他的职业生涯的。
江副院长见院方真心留他,也不再提这事。一心扑在了医院里。
到了正月底,屈老爷子和屈时光夫妻俩来了。
屈老爷子贼低调地让儿子关上办公室的门,小声地给阮棠说。
屈时光媳妇怀孕了!
“阮院长,你给我一句实话,时光媳妇肚子里的是儿子吗?”
屈时光怪叫一声,他媳妇配合地捂着肚子,“阮院长,哎哟,我的肚子有点疼,要不,你带我去检查检查?”
屈老爷子敲了一下拐杖:“得了,你们夫妻俩别演了!在我跟前耍猴呢!”
“阮院长,您给我说句实话,给我交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