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孝子!一句话诅咒我跟你妈两人下地狱。”
屈老爷子又给了屈时光两个成熟的爆栗子,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看得他两股战战。
“爸,你可别吓我。”
“您老哪儿不舒服,我送你去找阮院长。”
“媳妇儿,打电话给厂里,让准备好车子,我爸病了!”
屈老爷子摆摆手,“行了,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背我去医院就行。”
屈时光抹了一把泪,颤抖地将老爷子背在背上,往省一冲去。
说是冲,那是绝不带走路一下的。
屈老爷子被屈时光颠得厉害,只得跟他说实话。
“老~子~没~事~~就~是~去~医~院~躲~一~躲~麻~烦~~”
屈时光才放慢了速度,就听屈老爷子喘着粗气说:“我打算向上头举荐屈安宛为造车厂新一任厂长。”
屈时光的脚步都变得沉重,他爸果然病得不轻,都开始安排身后事了。
一路冲到医院,屈老爷子已经被颠簸得直翻白眼,外加喘粗气。
“医生!救命!!!我爸快不行了!!!”
屈老爷子的状态确实很差,上气接不上下气,急诊科医生立刻将人推去检查。
托屈时光大嗓门的福,屈老爷子不大好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样地飞回了造车厂。
他爸一推去检查,屈时光就去找阮棠。
阮棠进了急诊室,就看到了屈老爷子抱着搪瓷杯在喝水。
“您老没事?”
“有事,咋没事?我差点儿被那孽子颠死。在那孽子的背上时,我就想着我咋会死得那么不体面。”
阮棠听得太阳穴抽抽,“您老底子好,颠不死。”
屈老爷子耍赖地往急诊床上一躺:“我不管,我颠得快死了。”
阮棠无奈地跟屈老爷子解释,省一住院部改革了,无病不痛不能赖在医院耗费单位的账单。
“我这么一把年纪了,查查总归是有毛病的。”
“我攒了好大一笔钱,药费我自己给,不用单位报销。”
屈老爷子见阮棠不松口,只能招了阮棠过来小声地道出了造车厂厂长要换人,他来医院躲一躲麻烦,当然最重要的是调养身体来的。
阮棠心念一动,庄老最近正教导她辅以神内科治疗的针法。
譬如说血脉堵塞此类的,屈老爷子这么一大把年纪,查一查总归是有不少地方血管堵塞的吧吧?
“咳,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要是再拒绝帮忙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屈老爷子狂点头,他极力地忽视阮棠看他时的热枕眼神,就好像看个小白鼠一样?
“那我就给你开个住院单,您老不差钱,安排个单人间没问题吧?”
屈老爷子朝着阮棠竖起了大拇指,阮院长就是上道。
单人间,他想谢绝访客就谢绝。
在阮棠的授意下,屈老爷子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
这么一查,确实有不少小毛病。
屈老爷子刚住进去,就有人上门来探病。
屈老爷子这个临危受命的老厂长被儿子气倒住院,厂里不能一日无厂长,不少人都打算来探一探屈老爷子的口风。
没想到,屈老爷子一个都不见,就留了小儿子伺候。
屈家老大与屈安宛姐妹俩被关在了门外。
屈家老大愤愤不平地道:“我早说老四阴谋诡计多,这才住进老宅多久,就哄得老爷子不见我们了!过两天,还不得把厂长的位置让给他!”
屈安宛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地对着屈家老大的脸喷。
“要不是你家那点儿破事惹得老爷子生气,我爸能住进医院?”
“就你这样连家务事都处理不好的,该不会还想肖想厂长的位置吧?”
“就是,老爷子是病了,又不是瞎了。”
直喷得屈家老大捂脸跑了。
后来,屈安宛的任命书下来,屈家老大虽有不甘,但也不敢上门找茬。
屈安宛的能力,其实大家都有目共睹,只有几个如屈家老大这般眼盲心瞎的,其他人也都没有什么意见。
谁想,屈安宛任厂长的第二天,就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