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是黑红着脸到家的。
一进家门,季南烽抱着小崽子朝他投来了风情一眼。
深呼吸!戳瞎了还得自己倒霉。
忍一忍,就过去了。
可她忍不了啊!一想到明天上班时,省一的医护们用那种“大战以后果然春风满面”的眼神看她,她就慌了。
可偏偏季南烽还贱兮兮凑过来,邀请她上楼喂奶。
小崽子已经哼哼唧唧,阮棠只得被牵着鼻子蹬蹬蹬地上楼。
谢伯母听着阮棠上楼的声音,笑着与季奶奶耳语:“小俩口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黏黏糊糊的。”
季奶奶附和地点头,“听说一口气买了十个避子套,估计都快闷坏了。一会儿吃了晚饭,咱们早点睡……”
阮棠如果知道,避子套的事已经传遍了家属院,甚至还有热心的家属把这事儿人告诉了家里人,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暴走。
楼上,阮棠已经喂完了奶。
鉴于有小崽子在,阮棠只能压低声音批评季南烽的莽撞。
季南烽也没想到买个避子套,还能传遍省一上下。
“你们医院的八卦传得那么快的?”
“你们医护不用避子套的?”
阮棠被季南烽的反向质问给弄得弱了声,“要不就是事关院长无小事?”
季南烽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阮棠恼了,“就冲你这态度,你这临时助理别想转正了!”
季南烽识趣地闭了嘴。他没说,你都生了,他这临时助理也没用了。
“那——晚上还来吗?”
阮棠一咬牙,“来!反正都被坐实了,不来可太亏了。”
省一的医护还要以为她这个院长是个怕事的。
再说,阴阳调和,人之常情。
约定好后,两人下楼吃饭。
才吃完,一大家子都打着哈欠说困了,齐刷刷地回屋了。
阮棠疑惑:“今天大家怎么睡得那么早?”
季南烽不动声色:“可能最近大家都累了?”
阮棠想到哼哼唧唧磨人的小崽子,深表示理解。
隔三四个小时就要起夜喂奶,她也挺累。
楼下的灯都关了,阮棠自然也跟着回屋了。
一回屋,季南烽就从箱底翻出了一个信封,倒出十个避子套。
“来,干活了。”
阮棠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这玩意儿挺贵,咱就算是有钱也不能一晚上就败那么多个。”
说着话时,默默地将九个避子套放回了信封。
她明天还想腿脚灵活地去上班的。
季南烽绕到阮棠的身后,环腰抱着阮棠,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间,诱哄道:“这么久了,你就不想吗?”
阮棠浑身崩得笔直,被季南烽撩得差点儿一头坠入云端里。
拿着信封的手都微微颤抖,最后勉为其难地从信封里再掏出一个避子套。
这行为大大地取悦了季南烽,将阮棠抱在了腿上就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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