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手术台后。
阮棠狗腿地给龚华茂倒水。
龚华茂掀开眼皮看了一眼阮棠:“我不喝身份不明的人的茶。”
“龚老师,睁大眼睛看看呀,我是您的亲亲学生小棠棠呀。”
龚华茂一直绷着的脸,蓦得乐了。“是哪种学生?”
阮棠作势一撩手术服就给龚华茂跪下了,“老师,请喝茶。”
龚华茂正色道:“你现在所学的每一点都是为了日后多负责一点。”
“谢老师教诲。”
龚华茂接过阮棠的搪瓷杯,喝了一口,亲自将阮棠扶起来。
龚华茂还想传授阮棠一点经验,就被阮棠阻止了。
“老师,一会儿再立规矩,我得先去喂我家小崽子去了。”
阮棠说完后就急吼吼地跑了。
“诶——”
龚华茂总觉得他被阮棠这半个月表现出来的尊师重教的形象给糊弄了。
心里莫名地,有些不安安?
阮棠刚跑出去又跑回来换了手术服。
季南烽早掐着时间等在了手术室外,阮棠借了办公室奶孩子。
“我刚认了个师父,你帮我找大眼叔定个饭吧?”
季南烽眼皮一跳。
你这认师父是不是也太随意了吧?
家里还住着一个神内的师父呢,这又认了一个了?!
你师父认识你师父吗?
有一天要是穿帮了咋办?
这就是传说中渣徒弟吗?
季南烽觉得良心有些难捱,“这合适吗?”
阮棠挑眉:“展开说说,你觉得哪儿不合适?”
在阮棠的眼神逼迫下,季南烽识趣地改了口。
“我是说拜师那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在食堂里将就呢?怎么说也要在国营饭店摆几桌。”
阮棠顺了眉,“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季南烽还能说什么,他不过是他媳妇的走狗而已,不配拥有独立思想。
所以,季南烽颠颠地去食堂寻了大眼叔。
季南烽帮大眼叔洗菜,让大眼叔腾出空来做菜。
等到医院下班,阮棠他们已经吃完了饭。
师徒俩人散步消食,走到招待所大门口时,就看到了有便衣出入。
阮棠看到一个眼熟的便衣,嘀咕着:“咦?难道是找到了偷衣服的贼了吗?”
“我去打听一下。”
不多会儿,季南烽就沉着脸回来了。
“招待所里,走失了四个医护,都是年轻的女医护,她们的同事都不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失的。”
“杭省有人走失吗?”
季南烽摇头,“没有。”
走失的四个女医护,两个是后来两个大省的,一个是睡走廊上的,一个恰好是林芸西起了矛盾的。
还有两个是最先来的两省的,住着64人套间的,因为房间人住的人多,平时洗漱最为麻烦,都要排好久的队伍,时常有人去同学或者老乡那儿蹭床位。
所以,谁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一天走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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