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烽本不想告诉阮棠让她担心,但是不得不说,要不然自有别人来问她。
“火车票不是我退的。”
“确定你在走正常流程,我回招待所给小崽子拿尿布和奶粉,就看到了一沓钱和退票单。”
阮棠听懵了,“还有人未卜先知,知道我们今天走不了吗?”
季南烽已经问过了招待所的服务员,没有人来借钥匙开门,也没看到有形迹可疑的人。
“有问过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了吗?这么多票,工作人员一定有印象的。”
季南烽道:“已经问过了,工作人员说是一个长相很普通的男人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来退的车票。”
阮棠小声地嘀咕着,“不可能是咱们这帮人,也不可能是医院的……那到底是谁呢?”
等小崽子吃饱喝足,叼着口粮睡着了之后,阮棠仍然没有头绪。
季南烽小心地将小崽子放回了他的篮子小窝里,默默地将擦过鼻涕的尿片塞到了角落里。
“我先去打探一下消息,有空就过来,你好好休息,好好吃饭。”
季南烽走到了小破房门口,就被阮棠叫住了。
“我想起来了!”
“还有一个人!”
“李温韦,就是红阳县暗巷的弓彪。”
季南烽与阮棠对视一眼,摆摆手就走了。
阮棠看着敞开着的小破房门口,门没锁,她应该能出去吧?
阮棠试探地探出了一个脚,没人阻止。
再探出一个头,刚好与守门的便衣四目相对。
一秒,两秒,三秒。
便衣默默地挪开眼。
阮棠再探出一只脚。
便衣已经开始挖鼻孔。
这是什么意思?想放纵她越狱吗?
呸呸呸,她又没犯事,越哪门子的狱?
她就是一个地方待久了,溜达溜达。
然后,她就听到了熟悉的破龟甲落地的声音。
阮棠回头看了一眼便衣。
又是诡异的四目相对,便衣僵硬地抬起手,开始挖另一个鼻孔。
阮棠得到暗示,拧开了门,果然看到了柳湘云。
两人手拉着手出门。
所到之处,便衣不是挖鼻孔,就是抠脚丫子。
然后,两人旁若无人地出了门。
等人一走,局子的门就被关上了。
确保两人不会再杀回来。
他们是便衣,不是演员,让他们装眼瞎真的太为难他们了。
“头儿,放她们出去真的有用吗?”
“死马当活马医呗,那个退票的一定知道些什么,要是能把人勾出来就好了。”
“可头儿你不是答应了季同志,不会让他媳妇犯险吗?”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大不了到时候给点安抚就成了。”
阮棠和柳湘云出来后,打算先回招待所。
一下公交车,就看到了对面老婆婆瘸着腿在兜售着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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