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部长不在意地摇头,“宗副院长帮了我大忙,小宗不在,我处理事也不用顾及到儿媳妇。”
宗副院长知道季部长不是那种心口不一的人,笑着说起了往事。
“当初詹同志上门来提亲,我和我丈夫是不答应的。虽然我们宗家与詹家是旧识,但是我父亲生前谈起詹家时没少摇头,我虽不懂原因,但是也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所以,詹同志上门提亲时我是拒绝的。詹同志也要面子,被拒绝后大概一年没来往,后来有次在医院遇上了就闲聊了几句。没过几天,她又代她儿子向我家提亲。
我不在家,詹同志就跟我丈夫说,我性格软,不大会拒绝人,答应了让两个孩子见见面。高阳长得好,我女儿一见就喜欢上了。我劝不住,就要求先见见家长。
我当时寻思着,如果季高阳的父母都不合眼缘,我宁愿棒打鸳鸯也不会让他们在一起。万幸季高阳有你这个父亲,虽然话不多,全程也没说几句话,但是一看就知道为人稳重可靠。
而且看得出来,詹同志有些怕你。我相信一个家里只要有一个人可靠,我女儿应该就受不了大委屈。后来过了几年,也确实如此。”
宗副院长说完,看季部长仍安安静静地听她说话,一口粥都没喝,自己先笑开了。
“第一次见你,你就是这样,话不多,但是女同志说话时,你也听得认真,丝毫没有轻视女同志的意思。就冲这一点,我知道我女儿不会受大委屈。”
季部长也没有想到宗副院长对他评价这么高,“是我的不是,我平时太忙于工作,没有经常维系亲属关系。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改的。”
季高阳刚想进门,就听到季部长这话,眼眶一红,扭头就去处理自己的情绪去了。
直到两人快吃完了早餐,季高阳的情绪还没处理完。
宗副院长开口道:“高阳是个好孩子。”
季部长点头。“是个孝顺孩子。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想来应该是像他父亲比较多一点。”
宗副院长听季部长不避讳地说起这些,才道:“高阳昨晚问我求助,说是你想不起来一些事?”
季部长点头,“嗯。”
宗副院长是个医生,面对医生,季部长也没把自己的病情隐瞒,如实说了自己只记得自己叫季景山,但是缺少了季淮山的记忆。
甚至,有时候想起过往时会有背书的感觉。
就像是他活在一本书上一样。
宗副院长听得皱眉,“亲家,你知道临床催眠术吗?”
季部长心弦一动,“临床催眠术?”
“我父亲就是一名心理医生,专门给战士们疏导战后心理。他原本是想让我跟他学,做个心理医生。
但是我那时候年纪小,对心理学了解甚少,再加上家里总是来一些神神叨叨的人,我就觉得心理医生是跟心理有毛病的人,也就是神经病打交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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