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白受了“惊吓”,轮番被家人们抱着疼了一番。
阮舟默默地拎着大包袱进了屋,等着一会儿阮母腾出空来收拾。
他等了等,阮母也没能腾出空来,最后还是阮棠来了,跟他说说话,又一起将东西收拾了。
直到阮舟休假结束,季南烽都没回来。
季高阳也一直没回来,他媳妇急得不行,宗副院长也没少出门打听。
听阮父说,宗副院长最近都请假,母女俩人没少往外跑找关系。
阮棠与季小弟一道儿将阮舟送到了火车站,阮母晒了不少肉干条,装了整整一包袱,打算让阮舟从冬日吃到春日。又给他准备了不少其他的吃食,光是吃的就是两包袱。
要是阮母准备,自然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手笔。
阮棠将年前表彰大会上得来的肉票全给换了肉,让阮母烘干做成了肉条。
阮舟走的时候是昂首挺胸,可以想象得到,未来半年里他的战友们会如何对他“言听计从”。
阮棠和季小弟回家时,就看到宗副院长和季高阳媳妇在阮家坐着,一旁还有老邱,还有巷子里的老人们。
阮棠视线掠过宗家母女,与老邱和老人们打招呼。
老邱与阮棠道:“阮院长,上头重新开始调查宗师弟的死了。”
阮棠点头,“若是宗老之死当真有蹊跷,上头一定会给一个交代的。”
老人们见老邱与阮棠说了一句后,就不再说话。
他们就拉着阮棠七言八语地说着话,说这个年京市很多人家都没过好,不少人家被带走调查了。
以当年与詹家走得近的人家为中心,几乎辐射了大半个京市。
总而言之,就是京市外头乱着呢。
“估计这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安宁。”
宗副院长坐得煎熬,哀求道:“邱师伯,念在过往交情上,求您帮帮忙。”
老人们一听宗副院长想要用旧情逼迫老邱,他们不乐意了。
“从前宗老在时,你不认老邱这个师伯,还以死相逼威胁宗老不让他娶老邱,后来宗老没了,两家几乎不来往,如今有难才记得旧情,未免也太过凉薄了。”
老人们跟来,就是怕老邱一时心软被宗玫拿捏了。
宗副院长脸色惨白,她从小就知道父亲娶母亲是因为母亲和大姨的算计。
她大姨与她父亲、邱师伯是同门。
她母亲对父亲一见钟情,并且央求了姐姐帮忙说和,没想到被他父亲拒绝了。父亲直言对邱师伯心有所属。
但是她母亲不甘心,只能哀求她姐姐帮忙拆散父亲和邱师伯他们。
后来又设计了父亲并有了身孕,如愿嫁给了他。
婚后,父亲一次也没有踏回过家里,母亲的身体也日渐衰败,终于撒手人寰。
就连出殡那日,他父亲也没有出面送最后一场。
母亲一死,她听说父亲就想跟邱师伯求亲,她怎么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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