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奶奶道:“那需要择日吗?”
阮棠摇头,“再相遇就是缘分,不必择日了。”
她想,李温韦埋在这儿,或许就是不想要再被人打扰。
余大仙淡然道:“那便听你的。”
季家人一起动手,将李温韦的坟修缮了一新,才下了山。
季家将余大仙送了回去,阮母烧了一锅热水给一大家子洗澡。
阮棠给两个孩子洗了后才给自己洗。
刚洗完回到屋子,季南烽就带着一身水汽回来了。
“这么早就回来了?”
季南烽点头,与阮棠道:“你那个旧友,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是你那个李哥哥?”
说着话时,季南烽的手已经不老实地掐上了阮棠的细腰。
阮棠没想到季南烽记忆力这么好,李温韦化名弓彪在红阳县拉了一条暗巷,后又离开红阳县去了沪市找大李叔和他大儿子报仇……
这都过了多少年,季南烽竟然还记得。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我印象中的李温韦哥哥,就比小白白大不了几岁,坐在阳台边,天天捧着晦涩难懂的书看……”
嘶!
季南烽这个狗东西竟然咬她!
“你是属狗的吗!”
“这么小的事情竟然记得!果然青梅竹马还得是你的李哥哥!”
阮棠吃痛推开季南烽,“他都可能化成了一捧土了,你吃这些有的没的飞醋有意思吗?”
季南烽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就是吃醋。
李温韦这狗东西,竟然让人将自己葬在季家后面的后山上。
竟然还离着季家的坟冢这般近!
这是何居心都不用他明说!
只要阮棠是季家媳妇的一天,阮棠给季家人扫墓,一定会顺便去李温韦的坟头去看看,然后再说几句话……
阮棠再一次尝到了醋劲太大的后劲。
季南烽这狗,折腾得她一晚上没下地,就连第二天早上都没能起来。
等阮棠大中午地扶着腰下地吃饭,所有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都烧得慌。
等吃完了饭,阮母还特意追到了房间里来找她谈话。
阮母是个很开明的母亲,鲜少关心儿女的私房事。就连阮舟一把年纪了还未结婚,她也就是在信中委婉地表达了阮舟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可以考虑结婚的事情了。
但是这次,阮母思来想去还是要关心一下女儿的房中事了。
“我早几天看到了咱们沪一家属院里的雪晴,当初多爱美的一个小姑娘,这些年因为接连生了四个孩子,整个人都老成了什么样了……”
阮棠听得一头雾水,“妈,你不会特意来跟我说这个吧?”
她这会儿只想再回床上补补觉,顺便让季南烽那狗赎罪——给她好好按摩按摩!
阮棠曾与阮母说过,杜雪晴明里暗里对他说过多少不堪事。
“咳,我想说的是,你也要节制啊!我知道你跟南烽关系好,但是小晚晚还这么小,你要是再怀上一个,不管生还是不生对你身体都是极大的伤害……”
阮棠羞恼地俏脸通红,顶着阮母关心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你看杜雪晴以前多标致的一个姑娘啊,就因为接连生,你可千万别踏上她的老路啊,妈知道你们年轻,**……”
阮棠怕再任由阮母说下去,她的脸都要被抖落干净了。
将地上的行李箱一开,丢出了一个布袋子。
“我们平时都有做措施。”
阮母看着满满的一布袋子的套子,凌乱了。
就连走出房间脚步都是乱的……
她觉得,以后还是少关心儿女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