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约定的时间,阮棠给赵中明做了断指再植,手术很顺利。
报社的记者找上门来想给阮棠做个专访,但是被拒绝了。
社长没办法,只能托杨厂长说情,亲自带着几名闯祸的记者上门道歉。
两只腊兔,十斤海货,两瓶罐头。
阮棠闻到肉香味儿,没出息的腿一软,身子一侧,让人进屋了。
不愧是搞文字的,道歉话说起来是字字诚恳,句句感人。
阮棠全程走在走神,她已经被腊兔勾了魂,只想快点原谅记者们,然后就打发他们走了。
她已经连小兔兔怎么做都已经想好了,一只红烧,一只炖汤。
“我原谅你们了。”
当初那形势,她知道是有人在给关医生造势,一踩一捧,她不巧就成了那个被踩之人。这些人说白了就是冲动之下被人利用了。
“那不知道阮同志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可以约一下采访稿吗?”
阮棠还没张嘴,就被季南烽打断了。
“她随时有空,但是拒绝接受采访。”季南烽冷眼扫视了几人。
杨厂长可劲儿地给季南烽使眼色,哀求他口下留情。
他们厂平时可是没少求着报社帮忙宣传,好不容易报社求上门,他们态度软一点让人记着他们的话。下次再让报社帮忙时,就好说话了。
“我今天心情好不介意给你们上一课……”
“昨天你对我爱答不理,今天我就让你高攀不起。”
“这话送给诸位,共勉。”
季南烽说完,就将东西连人都丢了出去。
却把杨厂长给留在了屋子。
杨厂长扒着门要开门,却被季南烽一脚抵住了门。
“季科长!你放我出去!柳社长会误会我是你一伙的!”
季南烽得逞地笑了,“我们夫妻俩都是机械厂小小的一份子,凡事当然要听从杨厂长您的吩咐。”
杨厂长跳脚,他又被季南烽当枪使了!
等外头彻底没了动静,杨厂长才被允许离开。
柳社长人走了,东西却放在门口。季南烽让杨厂长能者多劳,将东西送回去。
季南烽将门一关,阮棠就扑了上来。
“你赔我的肉!!!”
“呜呜呜,你知道我多久没吃到肉了吗?整整一个月,一口肉都没闻到。”
阮棠越说越惨,挂在季南烽的身上,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口。
温软的唇乍一贴上,季南烽浑身一紧。
“嘶——”
季南烽将阮棠搁在桌上坐着,两人面对面。一人站着,一人坐着。
“馋肉还不简单,明天就是周日,我带你上山猎十个八个野鸡野兔,保管你吃个够。”
阮棠眼睛一亮,“当真?”
“骗你是狗。”
“季大狗,你可不能骗我。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咱们去接季小弟,然后回村。”
阮棠往下跳,就被季南烽捞了个正着,稳稳当当地落入了他的怀里。
“急什么,学校要四点才放学。我话还没说完呢。”
阮棠又被他抱回了桌上坐着,“你还想说什么,直接说完。”
季南烽嘴角噙着笑,直勾勾地盯着阮棠:“阮同学,季老师今天也给你上一堂课,什么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阮棠闻言,忙捂了胸前不让季南烽占便宜。“休想!不见兔子,我不撒鹰。”
这一个月,就连二厂房的工程师们的饭菜里都已经不见荤。
没有荤腥营养就不均衡,阮棠就歇了怀孕的心思。
为了避免怀上,阮棠愣是以要做手术养精神为由休息了十五天,又以小日子为由休息了十五天。
惹得季南烽现在看她的眼神都是绿油油的。
季南烽磨牙答应了。
“希望你见着兔子时,就让我见一见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