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和淑娴说过了?”陆战骁问。
“嗯。我问过她了,她说不认识候魁,至于照片,她说可能是年轻在文工团演出时,和别人合影留下的。”林云英说。
陆战骁将车内的灯打开,从前面盒子里拿出纸和笔,冲她说,“你来描述候魁的样貌,我来画。”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林云英好奇地问。
“失忆后,不过,在失忆前也学过国画,那时没条件在你面前显摆。”陆战骁勾了勾唇。
林云英笑着斜睨他一眼,“那我走时,你送我一幅你画的山水画。”
“好。”陆战骁笑着点头,笔在纸上勾勒了个线条,“候魁的脸型?”
“嗯,方脸。”林云英凑过去,见他画的样子,指出他需要修改的地方,然后说眼睛,鼻子等等。
俩人折腾了有十几分钟,画了数不清多少遍,林云英最后敲定,“对,就是他,已经有八成相似了。”
陆战骁盯着眼前的画像的五官,想象这人年轻时的模样,努力在自己的记忆中寻找相似的人。
“将这个画像拿给淑娴吧,让她帮着想想。”林云英说,“既然一起拍过照,应该会有印象。”
陆战骁思索了半天也没结果,只得点点头,他看了一眼手表,见马上就出来一个小时了,“我送你回去。”
林云英点头,拿着候魁的画像盯着说道,“我想以他作为突破口多了解那边的政界,说不定这人也认识萧鹏呢。”
陆战骁偏头看了她一眼,“别太辛苦了。”
林云英抿嘴笑了笑,“不做事,闲着才辛苦呢。你就别担心我了。”
陆战骁将林云英送回到酒店,一看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再考虑到阮秋月需要休息,便没有过去那边看孙子。
他方向盘一转,将车子驶向军医院的方向,去找郭淑娴。
郭淑娴昨值夜班,今天休息一天,人没在医院,在她的小公寓。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郭淑娴还没睡,听到敲门声,见门外是陆战骁,很是惊讶,“快进来。”
“知道你晚睡,才来找你。”陆战骁进屋坐下,从兜里掏出那张画像,“刚小英给我说了候魁的事,这是我画的他的样子。”
郭淑娴从他手中接过来,盯着画像看了半天,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惊喜地喊道,
“我知道他是谁了!他应该叫……陈涛,对,就是他,他和阿铭那时是战友,俩人关系挺好的。”
“那他原来也在阿铭的部队,和他一个连?”陆战骁问。
“嗯,阿铭是连长,陈涛当时是他手下的排长。”郭淑娴说着说着,皱起眉头,“云英姐说这人是台湾的政府官员,他难不成当时是敌党的卧底?”
“一个排长卧底,地位有些低。”陆战骁说,“你见他最后一面是什么时候?”
“阿铭出事前我还见过他。”郭淑娴皱眉,“那时已经58年了,他当时真的是卧底吧,若不然怎么去的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