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愣住,竟然真是部队军人发的那种,而不是市场上卖的那种仿的。
市场上仿的军大衣,里面是棉的,而部队的军大衣,里面是羊毛的。
现在已经不是多少钱的事,而是这军大衣有价无市啊。
所以说,太金贵了。
何思为沉默了一会儿,把大衣又收好,找出剪刀,把原来兔毛裁剪好,因为毛皮不大,所以衣服少了两条衣袖。
不过这样也够用了,何思为原本想法是将兔皮和毛毯做的上衣缝在一起,现在看少两个袖子,倒不如直接把兔皮做成马甲,这样毛毯的上衣脏了也好洗。
都弄好了,何思为才去铺被子。
炕是白天烧的,被褥铺上后,她吹了蜡烛,外面起风了,吹着窗户上的油纸哗啦哗啦作响,脱了衣服躺在被子里,何思为打了个哈欠,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养殖农场是别的地方艰苦,但是也很容易躲懒,何思为难得睡了一个懒觉,等她起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估摸着有九点多了,出去看到隔壁的房门开着,何思为走去看到地上已经放了二十多个编好的草筐。
周用催何思为先去吃东西,“我们两个喝过奶粉了,暖水瓶里有热水,锅里也温着水。”
最后又说这有他们,山药他们去装就行。
何思为看着草筐,差不多已经够用了,也不和他们客气,先洗了脸,才给自己冲了杯奶粉。
奶粉只有两袋,三个人平时说是早上喝奶粉,实则每个人也就是一小勺奶粉却是一大茶缸的水,冲出来的水看着和平时喝的水也没什么区别。
但是有胜与无,也有些营养。
何思为端着茶缸,看着窗外,和老沈他们说,“我一会儿再去附近看看,有野菜再找点。”
老沈抬头,透过门往外看,“今天怕是要下雪,不要走太远。”
周用也说,“我和老沈编了些筐网鱼,下午下到河里去,趁着河水还没怎么结冻,网些鱼储备起来。”
何思为来了兴趣,“我和你们一起去。”
上午,三人把山野都装好,累到了何思为这屋的炕梢上,上面又盖上几层草帘子,中午吃的就是煮山野,何思为多煮了些,吃了个饱,下午三人去了河边。
河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轻轻一锤就破了,网鱼的筐下面圆圆的,上面有入口,而入口里面收的紧,鱼进去之后,就出不来了。
用草绳把筐系好,三人才慢悠悠回了营地。
何思为这边过的悠闲,农场那边却干的热火朝天,苞米收完后,还要把苞米粒搓下来,这时需要牲畜的时候就不多了,段春荣他们也该回去了。
聂兆友还舍不得段春荣,下乡一年半,才碰到一起。
段春荣比他心态好,宽慰他说,“现在知道在哪呢,离的又近,以后见面就方便了。”
聂兆友可没他这么乐观,“春荣,不行你调到我这边来了吧,在农场总好过牛棚。”
初下来时不知道放牛的情况,现在下乡一年多,有什么不懂的。
段春荣当然不能说在牛棚那自由,只说,“现在思为也在那边,我们两个在一起,也方便照顾对方。”
聂兆友小声说,“我们副连长是谢晓阳,他说如果你想过来,他可以把你和何思为一起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