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找了一会,没找到笔墨。
“管家,去备笔墨纸砚。”
门外的管家正犹豫着去不去。
只听屋内传来潘云娘的声音,“清仓,你一个大男人,不用笔墨纸砚一样可以写凭证,来,在这帕子上写,用我的血来写。”
没等宣王反应过来,潘云娘已然用银针扎自己的手指取血。
宣王看了一眼银针,“你哪里来得银针?”
“银针是我跟皇后娘娘学针灸,她送给我的。你的重点不应该在银针上,而是在我手指的血上,赶紧写,一会血干了。”
潘云娘拿着宣王的手指蘸一下自己指尖的血。
宣王醉醺醺地在帕子上写下“绝对不追究管家责任”之类的话。
写完后,将帕子从窗户缝往外一扔,重新关好窗户。
管家捡起帕子,仔细看上面的字,有些怀疑这帕子上的话,是否真的管用。
先收起来再说。
屋内,宣王从怀里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帕子,放到潘云娘手里,“赶紧把手指上的血止住。”
潘云娘乖乖听话。
擦完手指,随手一扔那块沾了血的白帕子,两个人继续喝酒。
不知又过了多久,潘云娘起身,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得回房休息一会,喝不动了。”
宣王看一眼周边,“云爷,这好像是你的房间。你去躺会吧。”
“好。”潘云娘醉眼朦胧,找了好久没找到床,“我眼睛出问题了,看不到床在哪里。”
宣王嘻嘻一笑,指了指墙角那边的地面,“不就在那里吗?我扶你过去。”
“好。”
潘云娘任由宣王扶着过去。
往所谓的床上一躺,实际上是地面。
“怎么没被子啊?有点冷。”
宣王四处寻找,“我给你找被子。”
被子没找到,宣王把自己外衣披到潘云娘身上。
“将就着盖一会,我去喊丫鬟过来给你找被子。”
宣王围着屋里转了一圈,酒劲彻底上来,昏睡过去。
翌日早上,宣王醒过来,看到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潘云娘身边。
吓了自己一大跳。
跳起身。
惊醒了睡梦中的潘云娘。
“清仓,你怎么在我屋里?”
宣王满脸通红,“对不起!我喝酒喝高了,忘了怎么回事……”
话没说完,他环视屋里一圈,这不是潘云娘的闺房,而是平时他用膳的地方。
潘云娘清醒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你的衣服怎么在我身上?”
一把将宣王的衣服扔到宣王脸上。
同时扔过去的,还有那块沾了血的白帕子。
宣王昨晚喝断片了,早忘记发生什么事,手里拿着帕子,再联想到自己的衣衫不整,心中暗道不好,昨晚自己一定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到底要不要跟潘云娘说?他一直把潘云娘当兄弟,怎么就发生那事了?
潘云娘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非常凌乱。
“龙清仓,你跟我说,你到底干什么了?”
“没……没吧?我不记得……”
“你不是把我当兄弟吗?口口声声喊我云爷,跟我喝酒,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酒品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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