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楚涵解释道，“我也是这次回来才听说的，以前确实没有，是刚兴起来的。我听说若是喜丧的话，还能雇吹喇叭唢呐呢。”

龙竹喧点点头，“喜丧我倒是听过，有些地方，老人活到八十岁以上过世，算是喜丧，除了雇吹喇叭唢呐，还有雇人唱戏的情况。”

没一会，电话铃声响起。

龙竹喧接听。

“喂……”

薛郝的声音传来，“竹喧哥，我已经问好，每个人一晚上三块钱，两个人六块钱。”

龙竹喧回应，“好，六块就六块，让他俩赶紧过去吧，明天天一亮，我过去付钱。”

“他们要求先付钱。”

“好，我现在过去付钱。”

“那行，我让他们去火葬场门口等着。”

“薛郝，谢谢你！”

“跟我客气啥？挂电话吧。”

半个小时后，龙竹喧打着手电筒走到火葬场门口，看到有两个瘦弱的男人蹲在那里。

龙竹喧问道，“是薛郝找你俩来的吗？”

其中一个人回应，“是啊。你是龙竹喧？”

“是。我过来付钱。”

龙竹喧从口袋里掏出六块钱递给他。

他递给另一个人三块钱，朝龙竹喧说道，“收你六块钱是看在薛郝的面子上，这里可是火葬场门口，一般人不愿接这个地方的活。”

龙竹喧心里明白，天寒地冻，又是大正月里，没有薛郝帮忙，花十块钱也雇不来人。

“麻烦二位了！一会你俩不用哭，找个避风的地方，只需看顾着那具尸体别让野兽啃了就行。”

“没问题，你放心吧。”

龙竹喧看一眼两人身旁的厚被子，知道冻不着他俩，告辞离开。

在龙竹喧走后，其中一个人小声说道，“哥，这里可能有野兽，我们点上一堆火，既能吓唬野兽，也能烤火。”

“好，我从家里带了地瓜，一会我们烤上。”

“好咧。”

他俩压根不害怕。

此刻，秋楚涵已经回到自己家，跟家里人说了张老婆子淹死的事，家里人你一言我一语。

“好好的小范，被她给伤得不轻，看吧，小范不找她算账，老天替小范找她！”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张开顺这么下去，迟早也有收他的！”

“这人啊，绝对不能做伤天理的事……”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秋楚涵接听电话，电话里传来田青海的声音。

“喂，你好！请问秋楚涵在家吗？”

秋楚涵回应，“田叔叔，我就是。”

“楚楚，我想问你，小菲在你家吗？”

秋楚涵看一眼田小菲，田小菲赶忙摆摆手，示意不要说实话。

秋楚涵刚要否认，田青海的声音再次传来，“小菲的妈妈过去了，我怕她去找事，给你们家添麻烦。”

“田叔叔，谢谢你的提醒。”

秋楚涵挂断电话后，叹一口气，“小菲，你赶紧躲起来，你妈一会就到。”

田小菲有些忐忑，“不行，我得走，而且要让我妈看到我离开的背影，不然她得把你家掀翻。”

不等秋楚涵反应过来，田小菲已经冲出去。

秋楚涵追出去。

田小菲躲到另一条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