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服装店人很多,老板也没注意她。
祁媚戴着洋派的深灰色小礼帽低着头,悄悄从后门溜出去。
压低帽檐儿,快速走进窄巷,穿过两条窄巷。
终于到了慈安路,抬起头扫了一眼,沈记药铺偌大的招牌,就在眼前。
三层古生古色的小楼,青砖红瓦,门口挂着大红灯笼。
正门口抓药的客人来来往往。
沈继斌在字条中说,让她从后门走,上三楼。
祁媚见四下无人,从旁侧的小门走进药铺,沿着实木的楼梯,噔噔噔来到三楼。
三楼寂静无人,眼前是一个古代时期的铁木小门。
祁媚踩着高跟鞋,木质地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当当!
轻敲了下门。
木门缓缓敞开了些缝隙。
祁媚慢慢踏进去。
“啊……”
有人忽然从背后抱住她,那个力道极其大,抓得她肉疼,谁啊,这是。
祁媚刚要喊,她的嘴便被一只粗糙的手掌给捂住了。
“嘘,是我,大斌!”沈继斌把当初两个人年轻时候好的那会儿,她叫他的小名儿说了出来。
“唔……”祁媚挣扎着。
“放肆,竟敢如此无礼,你给我放开!”祁媚丹红的指甲用力抓了下沈继斌的手。
沈继斌一疼,这才松开了她。
祁媚踉跄着后退几步,“混账东西,你想做什么?”
“媚儿,我想你了,真没想到,这么多年,我日思夜想的女人,竟然还能重逢,媚儿,让我抱抱你,那日在我家匆匆了事,我还没来得及抱你呢!”沈继斌说着朝她扑过来。
祁媚灵巧地闪身躲开了。
娇俏地扶了下自己的小脸儿,“我如今可是战府人,岂能是你说碰就碰的?那日我是昏了头,也是你力气太大我反抗不得,还想偷?小心战穆尘知道了,拨了你的皮。”
沈继斌一双眼睛里泛着贪婪的目光,“那日你不也是享受的狠吗?祁媚,你的本性我沈继斌可是老早就知道的!”
沈继斌本想好生哄着祁媚。
可是今日,这女人的嘴脸让他觉得厌烦,那日的事儿,还不承认?
“你……”祁媚被沈继斌言语羞辱,气得不行,纤细的手指指着沈继斌的脑袋骂道,“我告诉你,我今日来就是告诉你,我不再和你们这一家子蠢货合作了,那日在大统领,你们一家人简直丢尽了我的脸面。
你的妻子是个蠢货,你那闺女也是个蠢货,你们根本就不是沈初画的对手!”
沈继斌看着祁媚嚣张的指着他脑袋骂的模样,忽然想起,曾经两个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要娶她进门的时候,她却和有钱人跑了。
这恨劲儿上来了。
沈继斌一把抓住祁媚指着他的手,另一只手将门反锁。
接着狠狠地将她甩到不远处的榻上。
这个屋子,是沈继斌在药铺的休息室。
这都是哥嫂留下来的。
这榻都是古代的样式。
“你……你要做什么?混账东西!”祁媚被摔在榻上,礼帽掉了,挽起的发髻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