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有脚步声,她也没急着回头,继续忙活着手中的事情,可当她看到那抹黄色的衣角时,眉头不由皱了皱。
是文茵。
文茵在房里左等右等,也等不来父亲的关心,打听一下,才知晓父亲回了院子后,便再也没有出来,倒是那新夫人的母亲,把自个儿当主人,竟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于是她便过来瞧瞧,究竟是怎样不要脸的人,才会干出喧宾夺主的事。
望着楚氏忙碌的背影,她冷笑连连,不由在心里呔了一句:母女俩都是一样的不要脸!
“这不是夫人的娘亲吗?我该怎么称呼您才好?老夫人?还是外祖母?似呼怎么称呼都不合适。”
楚氏并未言语,继续忙活。
文茵被这样的无视打得脸颊深疼,她不由恼怒,继续阴阳怪气地道:“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嘛!”
楚氏放下手中的东西,回眸看了文茵一眼,道:“听相爷说姑娘饱读诗书,不知这名不正言不顺从何而来?”
“是陛下谕旨赐婚名不正,还是三媒六娉言不顺?若是相爷与我的女儿结合名正言顺,那又怎能说我名不正言不顺?”
文茵眉头一皱,怎么谁都这么牙尖嘴利?怎么谁都和她作对?
怒极的她根本找不到话来反驳楚氏,只捡最难听的话来说:“怎么名不正言不顺,还要我解释么?”
“谁不知道你来路不正?谁不知道我父亲的小夫人是个野种?小小年纪就能勾搭上我父亲这个年纪的人,行事作风还真有那么几分风尘味!”
楚氏默默地看了文茵半响,本来认为这话刺耳至极的她,忽然觉得没有生气与争执的必要。
别人对小茜的身份指指点点,她必定怒不可遏,但文茵却没资格说这种话。
看着这样疯狂又偏执的文茵,她也歇了用恶毒的语言反驳饿心思,只管认真地做手里的事。
文茵似完全疯了,她冲上前,把整瓶花雕酒倒进楚氏刚腌制好的排骨中,而后得意洋洋地挑起眉头。
“啊,我不是故意的,您应该不会介意吧?”
楚氏虽然随和,但不是没有脾气,这小排骨是她特意为小茜准备的,虽然还没有下锅,但先前所做的每一个步骤,都饱含她对女儿的心意。
楚氏看着已经不能用的排骨,满脸惋惜,而后回眸望着文茵,静静地望着,半响才道:“你这么做能得到什么?是你父亲独一无二的宠爱,还是其他的什么?”
文茵冷笑:“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难道您也要怪罪我不成?看来您的度量,很狭小嘛!”
楚氏道:“你就是个粗鲁又没有礼貌的人,自私狭隘,且偏执桀骜。”
说着,楚氏把盆里的小排骨泼在她脸上,随即将盆掷到她脚边,恼怒地道。
“像你这种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身上的人,疼爱的你才会忍让,原谅你的蛮横与自私,但是抱歉,我容忍不了一个目无尊长的晚辈,请你离开,不要妨碍我。”
文茵浑身都是酒与葱姜蒜的味道,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楚氏,气得她疯狂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