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因为是这样,他才更心疼小夫人,明明只要扑到自己怀里哭唧唧一下,自己就算上刀山下火海跳油锅也甘愿。
结果小夫人在告状的同时,还把错误揽到身上,如此小心翼翼,是怕自己会因为母亲的行为而伤心?
这个小夫人真是善解人意,又招人疼。
看到那带血的铁针,风先生满心寒意,要是这铁针扎在小夫人身上,她肯定又痛得哭起来了吧?
想到这里,风先生拍了拍她的脑袋,道:“既然你那么愧疚,那为夫先过去看看,等会儿回来再好好责罚你。”
说完,风先生面色不善地走了。
小茜有些自责:“小芜,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我感觉夫君知道我在耍心眼了。”
小芜肯定地道:“相爷当然能知道!但是相爷只会更心疼您,因为您到现在都在维护老太太她们,相爷肯定觉得您是为他着想,所以才会忍辱负重。”
小茜担忧地道:“夫君一定能看穿我的真实想法,他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
小芜摇头:“再聪明的男人,他都是个人,哪里禁得住心爱之人的蛊惑?绿猗姐姐说了,爱会让一个男人失去判断力,再精明的男人,遇到真心对待的那人,他都会变成傻子。”
“再说了,夫人您也没有什么坏心思,您只是把一件事实,用不同的方式说出来而已。您哪里能左右别人怎么想?”
小茜还是道:“这种感觉,怪怪的,我觉得有点像虞家的大小姐虞清婉。”
小芜道:“厉害的人,被欺负时可以选择用拳头直接打回去,力所不及的,则需要借住外力,虽然这种方式的确不太好,但效果却可见一斑。”
“再说了,咱们用这个方式对付的是坏人,不是用来对付好人,是那些坏人活该!”
小茜想想觉得也是,用坏人的方式惩罚坏人,没有什么不好的。
想到这里,小茜笑了起来。
忽然,她警惕地道:“小芜,你对相爷没意思吧?你这么聪明,万一和我抢相爷,我一定抢不过你!”
小芜有些难为情地解释道:“夫人,奴婢已经和苍何统领定亲了……娘娘做的主……”
小茜也没有纠结这件事,挥挥手就让它过去了。
但她却忽然想到今天遇到的男人,浑身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与此同时,白黎正在徐州与京城交界的一处水域钓鱼。
这处水域的鱼最为鲜美,他知道晏晏喜欢吃鱼,便趁闲暇时钓些回去,给晏晏尝尝鲜。
所以一大早就从京城乘船来到这,把船停到湖中央,坐在甲板上垂钓。
虽然太阳不是很辣,但晒了一天,多少有些黢黑。
可桶里的鱼个头又大又肥,为了这些,晒黑又算得了什么?
白黎时不时傻笑,心想:这回晏晏肯定夸我这哥哥能干!
“不行不行,现在是有两个妹妹的人了,不能独宠一人。”
“到时候一定要叮嘱晏晏与董穗妹妹分食才行。”
想到这里,白黎又笑了。
远处正驶来一艘小船,可能是这船上的人时运不济,偏偏遇到了河里的大鳌翻身。
那艘小船就这么被撞翻了,上头的人全被甩到水里。
白黎假装看不见,他才懒得多管闲事,没怪他们把自己的鱼都吓跑了,已是格外开恩。
可余光,那该死的余光里,怎么有一道身影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