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玄陌有些不想吃鱼,他捋了袖子,起身叉腰道:“这泉水这么小,怎么会有鱼?早该被这群鸟吃完了,除非这鱼有毒,它们不敢吃。”
蓝灵灵道:“这么大的鱼,它们怎么吞?”
司马玄陌反唇相讥:“难道这鱼生下来就有这么大了?”
蓝灵灵毫不相让:“它生下来有多小,你知道?”
就在他二人吵得不可开交时,长孙焘已从泉中捞出几条大鱼,扔到阿六面前:“把鱼处理一下。”
说完,他坐到一块石头之上。
陆明瑜蹲下想要为他擦脚,却被他阻止了:“晏晏,我自己来。”
蓝灵灵轻嗤一声,酸溜溜地道:“就是,太叔妃你还要做饭呢!摸了脚多不干净。”
陆明瑜只是笑笑,并未说什么。
长孙焘把脚擦干,穿上了鞋子,便去拾捡干透的沙柳,扔给护卫烧火。
护卫战战兢兢地看着陆明瑜,不知该不该把这活计抢过来做。
陆明瑜道:“无碍,此事你们不用管了,去把云公子扶起来,我先给他治伤。”
长孙焘历来与下属同吃同住,从来没有摆过架子,此时也没有摆谱的道理。
自然,也无需在意他亲自下河摸鱼与拾捡柴草这种事。
趁阿六处理鱼的时间,陆明瑜终于想起云斐的伤势。
待护卫把云斐扶起来,她仔细给云斐问过脉后,才发现云斐伤势极重,除了剑伤以外,还有很重的内伤。
陆明瑜回想起长孙焘过河后的模样,想着云斐必定是陷入幻境后受的内伤,也没好奇云斐究竟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只是细心地为云斐处理伤口。
她刚剪开云斐的衣裳,准备把剑拔\/出来,长孙焘便来到身侧:“晏晏,我来给他处理伤口,你去配药吧!”
陆明瑜知晓,长孙焘这是介怀她触碰外男身体一事,并未与他争执,从皮囊里取出药箱开始配置伤药。
长孙焘动手并不含糊,拔剑、止血,他做得干脆利落,把云斐疼醒又疼晕过去。
云斐的护卫很担心自主子就这么去了,但又不敢说什么,只得站在旁边直冒冷汗。
等陆明瑜把外伤的药配好,长孙焘刚止住血。
他把药接过来:“晏晏,还有内伤的药没配吧!我来包,你去配药。”
陆明瑜透过他一本正经的神色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只好转身要去给云斐备药。
长孙焘瞪了阿六一眼,阿六连忙起身抢过陆明瑜手里的药罐:“主子,属下煎药最厉害了。”
陆明瑜望着他沾满鱼鳞的手,默默地把小罐子松开。
事实上,她带着各种上好的伤药,并不需要另外煎药,她拿药罐,也只是想烧点开水。
但被阿六的手这么一摸,她完全没了烧水的心思,转身继续去包里翻找伤药。
忙活了小半个时辰,待鱼鳞处理干净,而火也烧旺了,这才将云斐的伤处理好。
陆明瑜准备了水和药,想给云斐喂下,却又被长孙焘抢了过来:“晏晏,他口臭,闻着多臭啊,让我来吧。”
陆明瑜只好道:“用水送服,不然会卡脖子。”
长孙焘保证:“好。”
陆明瑜并未再理会,坐到火堆旁开始烤鱼。
瑶娘过来帮忙。
蓝灵灵也因为等不及吃而给陆明瑜打下手,她看着黑乎乎的鱼,好奇地问道:“这鱼像蛇一样,真的没有毒么?”
陆明瑜道:“这是蛇鱼,也叫黑鱼,没有毒。”
蓝灵灵撇撇嘴:“这地方这么古怪,万一鱼有毒,我们岂不是遭殃了?”
陆明瑜回道:“我刚舀了泉里的水给云公子服药,若是云公子喝死了,那我们今晚就吃饼。”
蓝灵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