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怀孕的时间是什么时候么?就在她刚从出云回来的时候。”
“只可笑你费了这么大的劲,连命都豁出去了,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
“你心爱的女子只想远离你,一回来便与他人耳鬓厮磨,如今还怀上孩子。”
“她过得幸福惬意,根本就把你忘了,反观你,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帝释天的面上,终于露出痛苦的神色。
先前的克制与强忍,都被云斐的话语打碎。
一股劲散去,他再也忍耐不住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痛苦。
他就这样,捂住满身的伤口,在血泊中翻来滚去。
“啊……啊!”
一遍一遍,一声一声,痛苦哀嚎。
云斐就这么看着,冷漠地看着,温和的脸上一双眸子冷得骇人。
若不是眼前这疯子,他怎会被迫与小兰花分隔那么多年?
若不是眼前的混账,他的小兰花,那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也不会变成如今模样。
十数年的忍辱负重,他都可以一笑而过。
唯独无法原谅,发生在小兰花身上的悲剧。
他恨帝释天,他要让帝释天屈\/辱而死!
思及此处,云斐勾勾手指,立即有人押着几个人进来,丢到帝释天面前。
帝释天捂着伤口痛苦哀嚎,根本就没有理会被送进来的人。
可当云斐把鲜活的人放到他嘴边,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冲动,一口吸干了那些人的生命力。
待到他从痛苦中抽回些许意识,云斐擦了擦手,唇边泛起笑意:“主子,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多恶心啊!”
“怪不得小茜姑娘看不上你,也怪不得你生下来就被遗弃,这么恶心的你,谁会喜欢呢?”
“要不是你作恶多端,只怕最后也只能默默无闻地死去,在无人的角落,慢慢腐朽,而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记住你。”
一番话,直戳帝释天的痛处。
愤怒缓缓侵蚀他的理智。
那苍白而阴沉的面庞之上,眼底却闪着雪亮的光,仿佛此刻有什么激烈的情绪在他眼底燃烧。
他死死的盯着云斐,似要把云斐碎尸万段。
可他刚要运功,却承受着比刚才更为猛烈的痛苦,直接叫他疼得无法动弹。
云斐忽然笑了起来,他笑得酣畅淋漓:“别费劲了,这水蛭不是普通的水蛭,而是我从幻境中带出来的,它们就生在火鸟栖息的水塘里。”
“主子,你就在这里好好回想你这可悲而可笑的一生吧!父母厌弃,兄弟不认,心爱的女子深爱着别人,所有的谋划一朝落空……临了还要承受这极致的痛苦。”
“啧啧,我要是你,还留在这令人厌恶的人世间做什么?干脆解脱了吧,死了就不痛苦了,我知道主子一定能够办得到。”
岂料,帝释天却忽然笑了起来。
只见他眸底聚满怒火,放肆地滚动,那滔天盛怒下,是一股无法掩饰的嘲讽。
他勉力挤出声音:“且不说未见小茜最后一面,本座不会死。就说你这雕虫小技,与本座当年挣扎求生的苦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吴提,既然你那么疼爱你的妹妹,想必一定很敬爱自己的母亲,你可知造成你母亲一切悲剧的人是谁?”
“是北齐人么?不是!而是已经作古了的初任荥阳王!故事很长,你想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