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原氏略带歉意地看着兵部侍郎夫人,谅解没有得到,反而遭了一个白眼。
虞清欢看在眼里,笑在嘴上:“母亲你也真是的,既然哥哥姐姐们的婚事都由父亲和祖父做主,那您就应该完全放下心来,好好地享清福才是,偏偏您根本歇不下来,一会儿帮大姐张罗这个张罗那个,一会儿又说这家姑娘好那家小姐妙,堪为大哥的良配,若不是您在夸李小姐的时候被女儿听到了,女儿也不会产生这样大的误会,下次您要说这种重要的事,请先知会女儿一声才是。”
虞清欢复又望向兵部侍郎夫人,不好意思地道:“侍郎夫人请见谅,关心则乱,我这母亲,也是太关心大哥婚事的缘故。”
就算关心儿子婚事,也不该拿别人家的姑娘来说事,更不应该挑挑捡捡,她以为那虞清晖是谁啊?充其量不过是个富家子弟,身上还没什么功名,就在择选媳妇的时候如此挑剔,有这样的婆婆,女儿嫁过去会幸福么?
众夫人想到这里,看原氏的目光都带着几分敌意,还有人更夸张,一旦原氏的目光往她们方向瞟,她们就急忙把自家女儿挡住,一副生怕被原氏看上的模样。
经此一事,估计没多少真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会想要和原氏这样的人做亲家。
原氏面目有些扭曲有些狰狞,她咬牙道:“王妃,你应该是听错了,母亲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虞清欢拍了拍脑袋,难为情地道:“都说一孕傻三年,我这才两个月,人就傻了,可能真的是我记错了。”
过了一会儿,虞清欢忽然灵光一闪,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是上次大哥收用房里伺候笔墨的丫鬟时,祖母极力反对,您说身份不重要,出身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地善良即可,然后还用兵部侍郎家的千金举例子,说女子只要像她那样德容言功样样出众,那就算是个丫鬟又有什么的。”
这一番话,可谓是大大褒扬了兵部侍郎家的小姐,但却向众人透露虞家大公子虞清晖品行不端,未成亲就先搞出一堆乱七八糟的桃花,但凡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都不会选这种败类做女婿的,除非是位低言轻那种小官。
原氏的最后一根稻草被压断了,她再也克制不了怒意,“砰”地拍桌而起,厉声喝道:“小贱 人!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你大哥?!”
虞清欢没有震惊,也没有被吓到,反而露出一种自然的委屈,就好像原氏现在的举动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看惯了也就习惯了一样。
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霎时暗淡下来,无法言喻的委屈,瞬间充斥脸上,略带歉意地看着众人一眼:“诸位夫人、小姐请见谅,我母亲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她心底是善良的,是我不会说话,本来想夸母亲宽容大度,没想到把自家哥哥的风 流韵事抖了出来,还好我没有透露大哥寻花问柳,游学期间常常宿在膏梁地温柔乡里,还因经常来信家里要银子给头牌们送礼之类的事。”
在原氏脸色难看到极致时,小茜插嘴道:“王妃,请您不要自责,至少您没有把大少爷在外有了私生子女一一事给抖了出来。”
虞清欢惭愧地道:“我自己就是私生女,那种话我怎么说得出口?小茜你放心,此事我一定守口如瓶。”
“贱 人!”原氏抓起桌上的碗碟,朝着虞清欢当头扔去,“你胡言乱语什么,看我今天不把你的嘴撕得稀巴烂!”
说着,原氏疯魔似的扑向虞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