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好抖了抖:“这么说来,如果我进去的话,岂非九死一生?”
阿六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虞清欢迅速窜进屋里收拾包袱,准备卷铺盖离开避避风头。
阿六让小茜传话,小茜连忙进屋,在虞清欢耳边道:“王妃,阿六说阿大阿二他们已经把知止居围住了,您逃不掉。”
虞清欢咬咬牙,呔了一句:“这个长孙三岁,真够狠的!”
说完,她扔下包袱,怒气冲冲地去了暮梧居,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去兴师问罪的,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从墙缝里,大树后,探出脑袋警惕地看向暮梧居,准备在王妃和王爷大打出手的时候冲出去劝架。
谁知虞清欢一握拳,一吸气,“砰”的就跪了下去,开始大声地嚎了起来:“王爷,妾错了,妾真的错了,我不该偷看谢韫洗澡,更不该把谢韫沐浴的画面画出来!就算谢韫不喜欢女人,妾也不该把他当女人,与他过密接触!请王爷念在妾初犯的份上,饶了妾这一回吧!妾再也不敢了!”
里头扔出来一只鞋子,目测是谢韫的尺寸。
以为两个主子会打起来的下人们,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但在看到虞清欢跪下去的时候,瞬间觉得真真是白操碎了心。
接着听到王妃吐露自己曾经偷看谢公子洗澡一事时,一颗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这这这……太可怕了!
这这这……太劲 爆了!
这这这……太情 色了!
男仆们好想问一句王爷,喜欢绿色不。
婢女们好想问一句王妃,谢公子身材可否。
总之,怎么想的都有,担心王妃会被恼羞成怒的王爷打死的也有。
大家就这么看着,双目囧囧有神,眼泛星光,巴不得冲出去看个清楚。
虞清欢用匕首挑了点花肥放进鞋子里,继续嚎道:“王爷,妾真的错了,错得过分,错得离谱,妾回去就把谢韫的美男图通通烧掉,那些已经卖作银子的就全都捐给慈幼局,请王爷大发慈悲,不要让妾和孩子去女学那种地方受苦……妾以后就当谢韫是坨粑粑,遇见他就绕远些!再也不给王爷醋喝!”
里头依旧毫无动静,另一只鞋飞了出来。
虞清欢舀了一坨更大的花肥,把鞋塞得满满的,嚎,继续嚎:“王爷您不能这么小气哇!妾也仅仅只看过一次,重要的地方什么都没看见哇!妾这行为完全不带任何绮思遐想,只有对美丽物体的艺术追求哇!王爷您要是气不过,把谢韫按在地上割他十刀八刀,毁了他的容,让他浑身是疤,断了妾的念想也行啊!王……”
虞清欢话还没说完,长孙焘便走了出来,而他他他……他身边,站着一个面色惨白冷汗如滴的大人。
从那大人的服饰来看,也许大概可能是御史之类的官,就是那种明明是男人,却要靠一张鸡婆的嘴在朝廷干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讨生活的官儿。
完了完了。
御史的嘴,索命的鬼,她虞清欢偷看丈夫兄弟沐浴一事要天下皆知了。
不知道丢了面子绿云罩顶的王爷,会把她大卸八块还是给她赐下毒酒和白绫。
虞清欢失了声。
长孙焘不说话。
谢韫光 着脚幸灾乐祸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