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挤眉弄眼,他阴阳怪气,他肆无忌惮,他也目无尊卑。
但没有人胆敢开口说卫殊一句,就怕麒麟卫给自己小鞋穿,不得不说,麒麟卫已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如今直接敢和麒麟卫对抗的,根本没有几人。
长孙翊眉头一皱:“卫指挥使,你这是何意?”
卫殊两手捏住腰带提了提,随即又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来回踱了几步,这才道:“太子殿下,不瞒您说,微臣查到您这府里有坏人,好可怕的那种。”
“脑子坏了的?”长孙翊冷哼一声,讥诮道,“还是手脚坏了的?”
卫殊抬手,用手指戳了戳心口,幽幽笑了起来:“微臣说的是,心坏了的。”
在场的人,多半被之乎者也腌过,又酸又腐,都很看不惯卫殊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脸上的嫌恶可想而知。
长孙翊看不出什么情绪,启唇问卫殊:“卫指挥使这是何意,又是在暗指什么?本宫向来不理解麒麟卫的做法,还请卫指挥使有话直说。”
卫殊握了握腰间的大刀,又搓了搓手,吸了吸鼻子,慢条斯理地道:“太子殿下这不是为难微臣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真相说出来,也太不给您面子了!微臣一向善解人意,怎么会做那种缺心眼的事。”
虞清欢险些笑了出来,长孙焘当他不存在,但长孙翊显然没那么淡定了,他一拍椅子的扶手,冷笑道:“卫指挥使好大的口气,也好大的胆子,在本宫面前,希望你别像跳梁小丑那样滑稽可笑!”
“能博殿下一笑,也是微臣的荣幸,”卫殊两手一摊,“至于是愉悦的笑,还是嘲讽的笑,这在微臣看来都没甚区别。”
长孙翊额上青筋跳动,他伸手揉了揉,道:“本宫行的端坐的正,卫指挥使有事但说无妨,无需遮遮掩掩!”
卫殊挑唇一笑,道:“微臣查到殿下府中有毅勇侯的旧部,唯恐殿下被奸人利用,收到消息立刻就来了,片刻都没有耽搁,殿下不必客气,这些都是微臣职责所在。”
“毅勇侯旧部?”众人哗然,脸上的表情,比看到原采薇死了还要震惊,仿佛和毅勇侯扯上关系便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他们对毅勇侯府都唯恐避之不及。
虞清欢和长孙焘对视了一眼,见长孙焘没有多大反应,便也安心了。
长孙翊仿佛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立即从椅子上坐起:“你说什么?”
卫殊一手握着宝刀,偏着头看向长孙翊,往身后伸出手,很快便有一个麒麟卫给他送来一样东西,他握在手里,向长孙翊展开,解释道:“这是毅勇侯旧部用来对暗号的图纹,微臣一直跟进这条线,前段时间终于有所收获,查来查去,竟让微臣查出那奸人正隐藏在太子府中,为了我大秦的和平,为了殿下的安危,不论他是谁,微臣都要逮他回去,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太子殿下见谅!”“既是府里出了奸人,捉住他本宫也责无旁贷,卫指挥使可以随意搜查本宫的府邸,但今日是本宫的大喜之日,还请不要吓到客人和太子妃。”长孙焘说话的时候,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似乎丝毫不惧卫殊的搜查,坦荡而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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