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迁的食量大的令人傻眼,他一人能吃一整只野鸡,吃完还想把明珠和灰灰拿去烤,吓得明珠和灰灰藏在虞清欢的怀里不敢出来。
善良的草草向上天祷告好几次,求山神不要再放这个杨大胃进来,否则翠屏山定会生灵涂炭。
虞清欢把剥下来的兔子皮烘干,就地取了苎麻搓成线绳,她手腕上就带着针,她把烘干的兔皮缝在长孙焘那件花里胡哨的粉色女装外披上,以外披为底,做成一件皮毛大氅。
灰的白的,一块拼一块,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总比那不伦不类的女装还要好,而且也相当保暖。
入夜的时候,长孙焘就用这大氅把虞清欢往怀里一裹,两人抱在一起睡在火堆边。
这天,望着越来越密的山林,虞清欢终于忍不住了,她问牵着马的杨迁:“你究竟要把我们绑到哪里?这林子越进越深,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杨迁不可思议地望着虞清欢:“你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
虞清欢睁大眼睛:“你也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
“我以为你知道!”
“我以为你知道!”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从结论上看,这四五日的奔波和辛劳算是喂了狗。
杨迁这厮闷声不响的带着他们走了这么久,竟然是在迷路的状态下进行,而且他竟然还以为自己知道路,所以才不提醒他走错了。
所以他们就这样将错就错走了无数座山?
就这么将错就错磨破了一双鞋底?大冬天围着堆火夜宿山林?
虞清欢这暴脾气又上来了:“我的杨大兄弟,你见过哪个被绑的人还会给绑匪指路吗?”
杨迁也是一脸难以置信:“我的楚姑娘,你老实告诉哥,你见过哪个被绑架的人像你们这么轻松自由的吗?”
虞清欢叉腰冲他吼道:“你不知道要把我们带去哪里,那你绑我们做什么?!”
杨迁也不甘示弱:“我绑草草是因为你给我胡乱指路,延误了我的大事,所以也要戏耍你一番,没放你离开是想让你带路,你个榆木疙瘩脑袋球儿,我明明走错了你怎么也不吭一声?!”
虞清欢挽起袖子:“这么说你还怪我了?!自己像个迷路的智障还不吭声,你怪得着别人吗?”
杨迁握紧拳头:“虽说好男不跟女斗!但本大爷今天就跟你斗上了,你这女人,个子不高还强词夺理!跟只斗红眼的大公鸡一样!天下怎么会有人受得了你这脾气!”
虞清欢上前一步:“我们明明在说迷路的事,你怎么就上升到对我的人格侮辱!我这女人怎么了?你个脑子有病的神兽!”
杨迁后退一步:“是不是想打架,本大爷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否则本大爷一掌劈开你的脑袋瓜,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个啥!”
虞清欢又上前一步:“里面不管装什么,都比你这尽捡着稀奇古怪玩意儿装的强,杨迁,你这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是靠着这缺了几根筋的脑子吗?”
杨迁气冲冲地道:“本大爷靠的是武力!渺小的凡人,你懂个屁!”
“我!”
“的确不懂!”
虞清欢气鼓 鼓地转身,她竟然沦落到在这荒山野岭和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吵架。
掉价。
太掉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