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长孙焘被什么孤魂野鬼山精鬼魅占了身,然后跟她做那种不可 描述的事情。
杨迁摇头:“我倒觉得是一个人,只是脑子时而清楚时而糊涂。”
虞清欢便不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笑吟吟地道:“杨迁,你长了好多火疖子,肯定是刚刚卷饼吃太多了。”
杨迁一摸脸,感受到指下那种饱涨感,他都能想象轻轻一按会有什么后果。
于是这傻狍子动手按了。
“剔挞,剔挞……”响得不要太欢快。
杨迁摸着脸嚎叫:“你这小妮子,心肠怎么那么歹毒呢?”
虞清欢看了他半响,这才道:“再说我家草草傻,你就别活了。”
“你也忒记仇了!”
“彼此彼此!”
虞清欢没心思和他争,坐在火炉边闭目养神,思考长孙焘身上的异样。
但一到晚上,长孙焘似乎又不太一样了,又是那个虽然傻,但是思路和口齿都很清晰的长孙焘。
“晏晏,雪天多冷啊,我们一起钻进被窝里暖暖吧。”
虞清欢被他拉着进了被窝捂着,但到底长孙焘不像昨晚那么放肆,只是抱着她轻声细语地说话。
在这个平静的夜里,京城却发生了很多不平静的事。
黄瑛瑛被迎入了太子府,虽然没有什么身份,但因为太子歇在她屋里的次数较多,所以太子府上下都尊称她一声“夫人”。
这夜,太子长孙翊满身大汗地躺倒在她身边。
她趴靠在长孙翊的胸 口上,媚 眼如丝地问:“这药还行吗?”
长孙翊若有所思地道:“对于我这样的年轻人来说实在不错,但再年老一点恐怕药效不够,再加重点剂量,明晚我们再试试。”
是的,黄瑛瑛能进太子府,全然是因为她从虞清欢之前卖给她父亲黄大夫的药里,偷偷留下了几颗“逍遥丸”,她破解了里面的配方,所以长孙焘把她迎进府,就是为了研制一种适合嘉佑帝的药,让嘉佑帝重返青春,做回男人。
不怪长孙翊用这种方式讨好嘉佑帝,若是嘉佑帝是个圣主明君,那底下的人自然埋头苦干盼着能得他的嘉奖与赏识,然而他并不是,所以底下的人才会无所不用其极,找着歪门左道的方法。
自长孙翊探知到嘉佑帝对美人只能看不能吃后,便把黄瑛瑛给找了过来,亲自试验药性。
长孙翊歇了会儿,便起身穿衣衫:“你早点睡,明日 本宫再来。”
黄瑛瑛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但究竟没说什么。
长孙翊自然是看见了的,只是黄瑛瑛并非他的第一个枕 边人,若他睡过的每个人他都要眷顾,那他只怕分 身乏术。
待长孙翊走后,黄瑛瑛抱着枕头嘤嘤哭了起来。
“黄瑛瑛,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以前虽然生活清贫,但她苦学医术,还有一颗悬壶济世的仁心。
以前她虽普通,却很快乐,每天的笑脸灿烂胜过晚霞。
以前的她,就算在王妃面前,都可以不卑不亢,以一个医者的身份,活得堂堂正正。
可是她怎么了?现在怎么了?
自从上了这个男人的床,只要她走出院门,她连抬头看世人的勇气都没有,只觉得自己肮脏又下贱。
她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工具,暖床的工具,也是颗棋子,能帮太子争宠的棋子。
她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什么都不是。
连能挺直腰板的人都不是!
可尽管这样,她为什么仍离不开这个男人?为了他万乘之尊下第一人的权势,还是为了那无法诉诸于口的心意。
“黄瑛瑛,我真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