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二媳妇见丈夫已经彻底被说动,便把计划说了出来:“这小子姓杨,原本住张远家是为了找张远打剑,但张远家那是人住的地方吗?所以我就请他过来我们家住,当然是用儿子做借口,说儿子想跟他习武。”
“然后呢?”赵老二觉得有些不靠谱,“他武艺那么高强,怎么谋他的财?你想让老子光 着膀子跟他干?”
赵老二媳妇忙道:“不是你,是我。”
“你?”
“对,就是我!我们可以请他来我们家,好吃好喝地招待他,在他酒里加点东西,等他昏过去后,把他往床上一抬,到时候我就躺他身边,等他醒来,就说他酒后乱性,让全庄子来给我做主,如果他不想被千夫所指,就只能破财消灾……”
赵老二一脸贪婪:“这个主意好,为了更逼真,你的衣裳也得脱,最好光溜溜地在同一床被窝下,不然没有说服力。”
赵老二媳妇的脸上尽是得意——这鬼催的东西,自家媳妇也能这么用,还好老娘本就想吃了那个男人,否则老娘饶不了你这狗东西!
夫妻俩一拍即合,当下开始为这个计划做准备。
另一边,杨迁回了张远家,见张远家的大黄狗一看到他就吓得四肢发软,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还不停地呜咽,他登时就觉得有愧于狗,连忙从袋子里拎出一只野兔,递向阿黄。
“狗啊狗,本大爷昨晚对不住你,这只兔子是本大爷补偿给你的,来,吃了它,就当一切从来没发生过,本大爷还是那纯洁的好男人,你还是可以去找小母狗,这个主意多好啊!”
“你到底是怎么给造出来的?”虞清欢踹了杨迁一脚,杨迁顿时扑向大黄狗,吓得大黄狗惊慌逃窜。
“还不进来吃早饭,难道要八抬大轿请你?”
虞清欢瞪了了他一眼,端着面碗就进了正屋。
以往的杨迁一听到吃的,跑得比狗还勤快,但今日却破天荒的没有迫不及待地提着凳子上桌。
长孙焘见杨迁一脸烦恼的样子,善良的他同情心又在作怪了,他把面碗放下后,走过去拍了拍杨迁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男子汉大丈夫,最重要的就是责任二字,既然你都和大黄睡一起了,那就要对大黄负责,就像草草和晏晏睡一起,草草会对晏晏负责一样。”
“滚滚滚!”杨迁赶蚊子似的轰长孙焘,“不会说话就别乱说!本大爷怎么对狗负责?”
长孙焘遇到困难不气馁,继续开导杨迁:“杨迁,狗都不介意你是人,你为什么要去介意狗是狗?这不是畜生都不如吗?你看,你没媳妇儿,大黄也没媳妇儿,你又刚好睡了它,它又刚好被你睡,这就叫做天造地设的一对。”
“啊——!”杨迁原地大吼一声,冲里面喊道,“把草草给老子拔走!老子实在不想见到他!一刻也不想!”
长孙焘被杨迁凶了,他撇了撇嘴,走进屋里,来到虞清欢身边,小心翼翼地拉着虞清欢的袖子,声若蚊吟:“晏晏,杨迁他好凶啊!”
“乖,”虞清欢笑得十分温柔,把原本准备给杨迁的面端起来递到长孙焘手里,“草草,大黄一定饿了,把这碗面给大黄端去,顺便告诉大黄,杨迁不对它负责也不要紧,它依旧是我们心中乖巧可爱的狗狗。”
张远在赵老二媳妇走后,回屋安慰赵秀儿时,把他奉虞清欢为主的消息说给了赵秀儿听,此时他们夫妻已经完全站在虞清欢那边,自然不会去管杨迁的事。
长孙焘是个格外听话,又十分纯真的好孩子,他真的,毫不犹疑的把杨迁的面端给了大黄狗。
大黄哪里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几口就舔完了,对着长孙焘摇尾巴。
长孙焘一边摸大黄的头,一边心疼地道:“晏晏说了,杨迁始乱终弃你也别伤心,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喜欢大黄。”
杨迁狠狠地瞪了长孙焘一眼,把所有的猎物都丢给他:“带去厨房!”
长孙焘本来不想管,但一想到晏晏可以吃上肉,他也就不在意杨迁的态度,拎着猎物走进厨房。
杨迁进屋,看到一个位置上放了碗面,他正要去坐下,却见虞清欢不动声色地夹起那碗面吸溜了一口,还舔了舔嘴唇。
“算你狠!”杨迁拉住兴冲冲要上桌的长孙焘,指着虞清欢道,“她吃了你的面,你的面有她的口水了,你还要吃?”
长孙焘笑了,相当纯真耀目:“晏晏的口水是甜的,这面肯定很好吃!”
自讨没趣的杨迁,幽怨而愤怒地看了虞清欢一眼,最后“砰”
的跪了下去:“我再也不欺负草草了,给我面吃。”
虞清欢端着碗弹开:“杨迁,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杨迁指着自己黑脸:“这脸要来做什么?”
虞清欢慢条斯理地吃了口面,这才道:“锅里还有,快去盛吧,等会儿坨了。下次再欺负草草,汤都没的喝!”
吃过早饭后,张远去洗碗,虞清欢把杨迁留了下来,问她:“瞧你这一副想吐吐不出来的样子,莫非刚才见到赵老二媳妇了?”
杨迁想到自己还摸了人家的小手,就觉得特别恶心:“鱼儿上钩了,今晚就可以行动。”